“好。”
和向双点头示意后,两家人就分开了。
他背上傅初优的小包,牵着她往里走。
小区不算很大,一共只有八栋四层高的小楼。
小楼的走廊铺着碎花壁纸,傅初优数着门牌上的数字。
他的掌心带着薄茧,比原来粗糙些。
“到了。”
他掏出钥匙插进锁孔。
门推开的瞬间,傅初优闻到了松木与肥皂混合的味道。
客厅的窗帘拉开着,夕阳正斜斜地落在米白色沙发上,沙发扶手上搭着条灰色毛毯。
墙角的壁炉黑黢黢的,炉台上摆着个蓝白相间的小瓷瓶,插着薰衣草。
“两室一厅,带个小阳台。”
梁颂年把门口已经送来的行李箱放在玄关,“你先进来暖暖,我去倒点水。”
傅初优站在门口没动,目光扫过墙上的挂钟。
钟摆滴答作响,玻璃罩里的孔雀尾巴正对着她,挺好看的。
“这钟……
是买的?”
“去年圣诞市场淘的,”
梁颂年端着水杯从厨房出来,“说是英国货,走时挺准。”
他把水杯递过来,“这边自来水能直接喝,不过我还是烧了开水,怕你不习惯。”
傅初优捧着杯子暖手,刚才外面风大确实有点冷。
但房间里还是很暖和的,脱掉梁颂年披上的外套
客厅的地板是浅色的木头,踩上去会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她挪到沙发边坐下,毛毯上还留着阳光的温度。
“房间挺亮堂。”
她望着窗外,晚霞正染红半边天,远处的屋顶像撒了把金豆子。
“纬度高,白天长。”
梁颂年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再过两个月就该下雪了,到时候四点天就黑透。”
他指着壁炉,“冬天烧木头,跟咱们那边暖气差不多,到时候把阳台那边的门关上。”
傅初优凑近看,壁炉里堆着劈好的木柴,长短整齐得像列队的士兵。
她伸手进去摸了摸,内壁还带着余温,“木头。”
“这边木头便宜,馆里后勤冬天的时候会统一采购。”
“去年冬天分的我都没用完。”
他起身推开卧室门,“这是卧室,东西我都是才换过的。”
“才。。。”
“新买的。”
“哦~”
“知道你来,换的。”
“嗯~”
卧室的床上铺着蓝白条纹的床单,枕头边放着本书,书页折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