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质问了朱藏墨。
朱藏墨这才向她坦白:是大学时代犯的错。
虽然卧室里的邢玉萍神智不清,付苇茹还是怕对方听到似的,压低了声:
“邢玉萍是藏墨大学时的同学。藏墨说,他们并不是男女朋友……是酒后犯错。
“邢玉萍其实另有个男朋友,但她跟藏墨说,她跟那个男孩只是玩玩,不当真的,她真正喜欢的是藏墨。
“藏墨是不愿意的。搞艺术的都是性情中人,追求纯粹的爱情,接受不了被动的婚姻。
“他想出钱帮邢玉萍把孩子打掉,邢玉萍不甘心,怎么也不同意。
“邢玉萍的那个男朋友也不肯罢休,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无法收场。
“学校嫌影响不好,就把邢玉萍开除了。”
陈荷忍不住插话:“就算是犯错,也是朱藏墨和邢玉萍两个人一起犯的,为什么开除邢玉萍,不开除朱藏墨?”
“藏墨那么优秀,学校怎么会为了这事毁了他的前程?”
“邢玉萍的前程不是前程吗?”
陈荷往卧室看了一眼,那门口好似浮着灰尘似的腐朽气息。再想想功成名就的朱藏墨……
同是名校的学生,同犯一个错,结果一个在云端,一个落泥潭。
“嗐……”付苇茹的眼神羞耻地闪烁,好似提及这件事就会脏了她的嘴,“因为那事儿……是邢玉萍主动的嘛。”
陈荷不由拧眉:“怎么知道是邢玉萍主动的?她亲口承认了吗?”
“那我不清楚……”
“那,有第三人作证吗?”
付苇茹一只手覆到通红的面颊上:“那种事怎么会有第三人……哎呀,真不想聊这种可耻的话题。”
陈荷瞧着她,像在看一个笑话:“你们两口子干的无耻事多了去了,敢干不敢说吗?”
付苇茹忽地抬头,面露恼怒:“你什么意思?”
陈荷不答,嘲讽在眼中写得明明白白:
助纣为虐的帮凶,蛇蝎心肠的同谋。
帮着丈夫做出那么肮脏的事,还惟妙惟肖装着道德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