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分钟。
傅景淮耐心全失。
只剩暴躁。
他掏出枪对准了温瓷:「再说一遍,不会救就让开。再耽误时间,老子毙了你!」
温瓷停下了动作。
傅景淮以为温瓷害怕了。
收了枪。
正要吩咐副官把柴平章抬上车,只见他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温瓷用了近二十分钟,把他从阎王殿拽了回来。
「醒了!」
「柴师座醒了!」
做人工呼吸的副官尤其激动。
温瓷起身。
因为跪的太久,腿麻了,险些站立不稳。
傅景淮伸手扶住她。
眸光闪烁,透着不自然。
身为医生,温瓷不是第一次被误解,并不在意。
站稳后立刻抽回了手。
平静的提醒傅景淮:「心脏骤停的原因有很多,他醒了,并不意味着危险期就过去了。最好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排除病因。」
傅景淮已经没了刚才的戾气。
顺从点头:「这就去。」
招呼副官把柴平章扶到汽车后座上。
上车前,他问温瓷:「你一会儿要去哪儿?」
温瓷:「回揽星居。」
傅景淮:「我安排车送你回去。」
三月的天气乍暖还寒,昨夜又下了一场雨,这会儿风冷凉嗖嗖的。
温瓷出了一身汗,风一吹,寒气直往心窝里钻。
她不想受凉感冒,点了头。
「谢谢。」
傅景淮颔首。
交待副官送温瓷回府,他带柴平章去了医院。
回到揽星居,温瓷才顾上看自己的膝盖。
青了一片。
王妈心里一惊。
差朝云去管事那取治跌打的药,她则是打了盆热水过来,帮温瓷热敷。
「二少夫人,您出去一趟,怎么伤成这样?」
温瓷皮肤薄,肤色又白,一点伤痕都很明显,何况跪了那么久。
不以为然的道:「没事儿。」
王妈看着她伤处,只以她在总督府罚跪了,故作,不敢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