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沈晏笑了笑,“我日思夜想恨不得一拳打醒年少的自己,离你远些。反倒是给你这个小畜生托了梦。”
谢长衣愣了一下:“你竟敢说我是小畜生?”
纵然东宫在朝堂上风头一时无二,小小年纪已经是雏凤清于老凤声,心智成熟。
也没能在这般场景中绷住自己的表情。
沈晏直直地望向换了一个人般的谢长衣,眼皮耷拉下来,甚至有气无力地开了个玩笑:“你可不就是个畜生吗,我单知道你惦记皇权惦记天下,谁知道你还惦记我屁股。”
谢长衣僵在那里:“我,我。。。。。。”又不是刚才那个脑子有病的新帝,谢长衣皱眉:“为什么,以后的我为什么要把你关在这里——”这么对你。。。。。。
谢长衣不自觉的把这张脸和日夜相对的那张臭脸合在了一起,沈晏这语气听起来并没有被亵玩囚禁的那么愤怒,更多是无可奈何。
“。。。。。。”
沈晏无语,索性扭头不看谢长衣。
谢长衣想破脑门也没想明白两个人日后没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反倒开始在床上折腾成这个不体面的样子。
谢长衣忍不住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刚刚只是粗略一瞥,仔细看去,这人腰上遍布青红指痕,像是掐着反应激烈的人的腰拖回来。
应当被锁在床上关久了,沈晏小腹上的肌肉变得少了些,就在暧昧烛光照耀下带了几分虚弱意味。
“刚刚他说的药,是什么药?”
谢长衣目光上移,扫过沈晏上半身。
以往他们夏日在武场苦练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赤膊相对过。
练武场一群男人操练得狠了,挥汗如雨都很常见。
沈晏是有些肌肉在身上的,只是这地方也未免太过古怪了些。
谢长衣忍不住亲手抚了上去。
和肌肉的硬邦邦触感不同,绵软得厉害。也是,这个沈晏被关在这里,腹肌都没了好几块,怎么偏偏这地方越发大了起来。
就像是产子后的妇人一般。
“别碰,我被调教得浑身都碰不得——”沈晏弓起身子,忍不住呻吟一声,“能是什么药,我有时候真想把他脑袋瓜子敲开看看,这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谢长衣瞪大眸子,处变不惊的脸上表情龟裂得彻底。
他刚要起身砍断拴着沈晏的铁链,谁知道室内不知何时已经燃起了呛人的香。
这香的味道古怪,谢长衣本想过去仔细瞧瞧这手铐有没有关窍,鬼使神差地攥紧了那人的手腕。
不柔软,不纤细,骨架一摸就是男人的。
完全不符合他日后求偶的任一条件。
但是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谢长衣一低头就和沈晏眼神对视上。
沈晏的眼角带了一抹嫣红媚态。
明明和那张脸一模一样,却又比那张脸多了点什么东西。
轻烟袅袅升向高空。
床上两具身躯又纠缠在了一起。
谢长衣垂首吻上去的时候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