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碌碌,骨碌碌。
闻言,某小只真的在桌子上来回滚了起来。
滚,她会。
熟悉得很。
真听话!
这是所有学子的心声。
这下,课堂更加安静了,学子们连呼吸声都放缓了,战战兢兢的看向快要暴走的夫子。
就连四兽都被夫子的低气压给吓得瑟瑟发抖。
“主,主人,起来,快起来,上课了。”
小绿冒死劝主。
夫子呵呵。
上课?
上个锤子!
今天他要立规矩。
专门针对鹿七一个人的规矩。
“鹿七,给本夫子起来。”
没有咬牙切齿,也没有风雨欲来,平静的让人毛骨悚然。
其他学子深知,夫子这是要在沉默中爆发。
始作俑者即将被虐得体无完肤。
不,始作俑者还在滚。
左骨碌碌,右骨碌碌,一遍又一遍。
看着滚刀肉,夫子终是咬牙切齿。
他高估自己的耐性了,难怪人间常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眼前的滚刀肉两样都占,让人有双倍想掐死她的冲动。
不,是多倍。
她两岁时,一句水漫学堂,他就想拍死她了。
他深呼吸,再深呼吸。
“起来,换掉里衣,此处是学堂,庄严圣地,你这鬼样,有辱斯文。”
“不要,不要,就不要。”
一边骨碌碌地滚,一边辩解,“里衣,吸水。”
神特么的吸水。
这么强大的理由,只有她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