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不是两人平时私底下也偶有些亲昵举动,她都要下意识一巴掌抡过去了。
虞瑾烫了似的,拼命缩回手。
宣睦似乎不死心,自己一边扒开衣领,一边狗皮膏药似的再度凑上来。
虞瑾身子后倾,靠着背后树干,抬手抵住他胸膛:“你大可不必如此宽慰我,我就是一时情绪还没完全缓过来。”
虽然她喜好这一口,但也用不着荒郊野外,牺牲这么大的献身来安抚她。
就——
还怪难为情的。
主要也是,她的手仿佛有自己的想法,蠢蠢欲动,是真想摸两把。
宣睦丝毫没有发现虞瑾言不由衷的窘迫,依旧往她近前凑,坚持把衣襟扒开。
他一边扒,虞瑾一边手忙脚乱给他掩盖。
慌乱中,就听他告状:“清早我陪虞侯去校场练兵,他以切磋之名,纠集了你的那些叔叔伯伯,挨个揍了我一遍。”
“我现在一身伤,浑身疼。”
“之前在宣宁侯府,你二叔带人堵了我一次,这回又挨了你父亲一顿……”
虞瑾:……
虞瑾指尖顿住,随后反应过来被他戏耍,就随手推了他一把:“他们有分寸的,还能打死你不成?”
“嘶……”宣睦痛得倒抽一口凉气,顺势靠在旁边的树干上。
然后,他低低的笑了:“你可真没良心。”
被他这么一插科打诨,虞瑾心底的阴霾的确散了大半。
她侧目瞧着他,没好气道:“我对你不好吗?瞧瞧你那前祖母干的事儿,我可丝毫不曾迁怒于你。”
她心情不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心里有气。
偏滕氏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又成了阶下囚,等候行刑,她想撒气,想报复都有劲儿没处使。
而在建州城时,她和虞常山都默契的没有多提这件事。
宣睦长臂一揽,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
虞瑾抬头。
他则垂眸,对上她的视线,认真问:“真的对我没有半分迁怒?”
虞瑾神色一黯,摇头。
她语气微苦:“她会一不做二不休来暗害我父亲性命,是因为你舍弃她,而投入我们宣宁侯府门下,这件事,不能只怪你一个人,她真正要报复的是你和我两个人。”
滕氏和林寡妇都没有招供,但走了这一趟,情况基本明了——
梁瞰这步棋,应该是滕氏受晟国方面胁迫,做的安排,而给虞常山下毒,则该是她为泄私愤的报复之举。
因为若是晟国方面安排她给虞常山下毒,下剧毒才立竿见影。
并且,也犯不着还多此一举安排什么通敌信件,直接里应外合,趁虞常山被毒杀之际,举兵攻城才是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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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却是,梁瞰发难时,虞常山假装毒发,局势一边倒,他们胜券在握时,晟国方面却没有丝毫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