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张屠夫觉得没劲:“啐!孬货!”
张屠夫没讨到好,郑二娘眼珠子却是转了转。
吴大娘一看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劝她:“哎呀,都少说两句。人家小沈两口子没父母帮衬,都不容易。”
沈怀瑾是外乡来的,无父无母。
俞眠更不用说了,人家只是暂借她地方养伤,还给了她一个书院的背景,总不能三天两头去打秋风。
两个人的日子就这么靠……
沈怀瑾一个人撑起来。
郑二娘可没那么听话,她对俞眠道:“哎哟俞妹子,这没个孩子还是不行!你们都成亲一年半了,不能讳疾忌医啊!姐姐这里有个大夫,特别灵!要不要我介绍给你啊?”
俞眠靠在躺椅上懒洋洋道:“不用了。”
这声音咬字黏糊,像糯米糕蘸了红糖,腻腻地糊在耳畔,嗓音缱绻慵懒沙哑。
一听就是没干正经事后的声音。
话音落,周围的人都默了默。
俞眠怔了怔,面上也浮上些浅浅的羞恼。
都怪沈怀瑾!
郑二娘啧了声:“妹子好福气。”
她不再刺俞眠二人,反倒是嫌弃的目光朝下将张屠夫看得脸色涨红。
昨夜他俩闹得太厉害,俞眠醒来没过多久就已经晌午了。
周围的人陆陆续续掏出些干粮吃,条件好些的要么是家里带饭菜吃,要么去街边整碗酸汤就饼充饥。
沈怀瑾从食盒里掏出个干巴巴的饼,就着水一点点啃。
他生得好看,手也好看。
吃相斯文,那饼在他手里莫名都变得好吃了起来。
俞眠侧躺在躺椅上嘴里含糊问他:“不是还带了烧鸡和炒菜么,你怎么不吃?”
掀开盖子的时候,她都闻到味儿了。
沈怀瑾提了个小凳,就坐在她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