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瑾还在平息打坐,也没办法回答她的疑惑。
老头面露无奈絮絮叨叨:“我兄弟二人被外祖护着,就眼睁睁看着母亲被刁民陷害。”
老头将画好的符纸在张玉风面前放了一沓,在沈怀瑾面前放了一沓,复又给自己画。
“此后我二人入山拜师,求仙问路,势要将此事查清。可终归是受凡人界所限,能习之术极少。”
“时日久了,年龄也大了。晃晃几十年过去,我回到故土重新开始,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而师兄依然无法放下仇恨,同我分开之后继续研习术法,偶尔会回来看看我。”
他画得差不多了,放下笔,重重叹了口气:“这次……唉,怕也是在为往日的事讨公道。”
张玉风听完沉默不语,此事颇有蹊跷。
凡人最讲究聚集而居,接连数月的大雨居然无一救援。
控制天气转圜,非人力能为,可若施以他界术法蒙蔽凡人,倒是真做得到。
但就算是真的,如此耗费灵力,又所图为何。
张玉风抱着手臂:“即便如此,也不该是他牵连无辜的理由。四十多年过去,当时的许多人或已不在世。更何况,你师兄跟着的那个人可不简单,终有一日会反噬己身。”
老头缄默不语。
“一切都是天意。”
约摸待了一刻钟,沈怀瑾就站起来了。
“走吧。”
“你就这好了?”
张玉风瞧他还是面色惨白的样。
沈怀瑾将符纸和瓷瓶仔细往怀里揣进去,淡淡道:“回去晚了,眠眠该醒了,我不在她会害怕。”
是谁的拳头硬了。
是张玉风。
“行,走!”
足以听得出其咬牙切齿。
出门去,沈怀瑾却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你上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