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眠脸红,都不知还有这一茬,还以为他随随便便就来了。
谈话间,又一缕淡淡的因果线缠了上来。
俞眠微怔,告别了老先生。
红线指着的方向,是当初他们在安县山上的那个小屋。
一路从街上走回去,丝丝缕缕因果都萦绕了上来。
是往常镜无危早就计划好的,魂体康健之躯可承接因果。
街边上熟悉的人已经不多,走过后还能听见某家小声议论:“刚才那个人你看像不像以前沈氏的那个小妮子。”
他婆娘答:“像是挺像的,但他们不是被朱家的人杀了吗。”
说到这里,议论声小了很多,当年朱家那个在他们这里可算是惊天大案,可时至今日也未能查出凶手,只道是妖魔作祟。
那条路,以往俞眠觉得很长,如今的修为走来,已不觉得累。
今日没下雨,路面平坦。
冬日里北风呼啸,破败的小屋里并没有人。
院内有七八个游魂,看起来是当初朱富贵派来杀他们的人,这些人正好被找来的周天景所杀。
俞眠认命地看着那红绳连进了屋内,满是灰尘的房间里,唯独梳妆台上是干净的,上面留了一封信。
信里说,等到她走到这里时,再过半月,他就会回来。
皇宫内,宫人呈上捷报。
“陛下,边关大捷,连夺十城。”
司徒越却若有所思:“这才两个月,中间是有何变数。”
打开一看,将领汇报边关来了个杀神,屡立战功,势不可挡,他一人共计斩杀约千人。
司徒佑安却道:“千人就算放在他跟前让他杀都能累死他,凡人如何能做到,军情是否有误。”
司徒越也是见过世面的,微微思忖便想通了其中关窍:“是他。”
凡人做不到,那么非凡人便能做到。
“性嗜杀……”
虽不知镜无危在做什么,只要对他们有利,司徒越便不管。
她吩咐:“赏。此事宣扬出去,若他要走,也不需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