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瑾摸向她腿上已经敷过药的伤口,又问她:
“那若是遇到了今天这样的危险呢?”
“杀你的那人不是普通人,我用尽了手段,确信不是因我失手才导致他又活过来的。”
毕竟,头都被摘了还能回来,这还真不是人能办到的。
“我能随时守着你,但未必能随时看着她。你能让她无知无觉就陷入这般险境吗?”
俞眠枕在他胳膊上,嘴噘了起来。
她叹了口气:“可,听她说的真的好可怜。”
无父无母寄人篱下,还不像她一样有把子力气在妖界横行打架。
凡人界的女子好多事都做不了,她自己在这儿都束手束脚的。
沈怀瑾轻轻拍她,嗓音温润:“若你真想带着她,便让她知晓我们的危险和她会面对的处境,让她自己来做选择。”
“如果她能接受,那我们便再一起商议往后的去处。若是不能,那便分道扬镳。如此,可算两全?”
见他松口,俞眠有些高兴:“那我明天去跟她说,我觉得她一定没问题的!”
朱娇娇是那样一个坚强明媚的女子,这点困难打不倒她。
若不是现下夜已深,她真想现在就去问她。
她已经在畅想着往后三人行的美好生活。
虽说沈怀瑾足够体贴,但到底不是女子,两个姑娘能玩能聊的自然不一样。
沈怀瑾撑起身子来,幽幽道:“我怎么觉得你更喜欢她呢?成亲以来,你真对我无半分心动?”
总是被他抓到找男人,每回的理由还千奇百怪。
往日里偷摸跟别人眉目传情就算了,现在居然连陌生人屋子都敢进了。
这话沈怀瑾那晚便反反复复问了好几遍,俞眠都怕了。
她又用脑袋亲昵蹭了过去:“我当然喜欢你啊!要不然那时候那么多人来求娶,怎么就单单跟你一起了。”
夫子说她年龄不大,不急着将自己嫁出去,能在此处待多久,他便收留她多久。
可她要疗伤啊,没男人怎么行!
说这话,沈怀瑾更怀疑了。
“那不是因为当初我穿得人模狗样,合你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