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揉了好一会儿,一个蹭了好一会儿,两人都心满意足之后,沈怀瑾将她抱了起来。
“我要沐浴了,你出去。”
看她还有不死心的样,沈怀瑾装腔作势把她往水里放:“不然就跟我一起洗。”
俞眠一听,嘿,更兴奋了。
沈怀瑾面不改色,心中却颇为不可思议。
她难道不怕自己毛被沾湿了吗,看她养护得这么好,应当很爱惜自己的皮毛才对。
他哪里记得,往常俞眠弄湿了毛,最头疼的是镜无危自己。
毛是他来梳,活是他来干,俞眠哪里会头疼。
沈怀瑾看着那张牙舞爪,激动得几瓣爪子都张开了的色狐狸,很冷静地把她扔出去了。
果然只是个花瓶,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戚家这群蠢东西,怕是不知道这女子是妖怪。
刚入水,一抬头便看见屏风最上面趴着的小狐狸,她朝沈怀瑾抛了个媚眼,勾了勾爪子,当真可爱。
沈怀瑾默默转过头来,狐妖么,有点意思。
俞眠偷偷往他水里放了颗灵药,用以涤荡经脉污浊,淬炼筋骨体魄。
腿有疾,身体就不要再有什么小毛病了,康健地活到回去才最好。
小狐狸很乖,就在屏风上看着他洗完澡,随后等着他叫人收拾。
一切都做完后,沈怀瑾躺在了床上,俞眠坦然地跳了上去,窝在他臂弯里。
沈怀瑾没多说什么,像是很熟悉这套动作一般,自然地张了臂膀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入睡前,他心中有丝奇异感,总觉得这狐狸的尾巴好像小了些,手感不够,应该更大更蓬松才对。
两人都难得在这十八年里获得了头一次安稳的睡眠。
次日,沈怀瑾醒来,便看见那张容颜姣好的脸靠着自己的胸口。
他闭了闭眼,又揉了揉眉心,再次睁开眼时,依然如此。
沈怀瑾察觉出,自己竟平白生出一丝担忧来。
愚蠢的狐妖,居然这么掉以轻心,也不知道怎么活到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