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沈怀瑾是接受了这个人,但还是不接受戚家。
司徒越见她冷静下来就放了手:“别瞪我,你不知道他性子是怎么样的,等你们回去好好查一下他身体。”
谈到这个俞眠正色了些:“什么意思?”
司徒越道:“他从小就日日做噩梦,夜里总是惊醒,不亲近任何人,易怒嗜杀。你现在见到这样的他,是他已经懂得隐藏自己,不代表他性子变了。”
“也或许,尊者原本是这样的,只是活得够久足够在人前伪装。”
毕竟他好杀的传言,闻名四界。
俞眠又想起了回忆里那个会脸红,又听话的小少年:“不是的,怀瑾小时候很乖。”
乖到很听那糟糕父亲的话,傻乎乎地挨揍了好久。
司徒越跟她解释:“他拒婚,是拒了戚氏的婚。随后就向我求娶乔家二房旁系表亲的三姊妹,而那边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你说他什么意思。”
俞眠疑惑:“他早就发现了?”
这么聪明的吗,好像她也没露出什么破绽。
司徒越点点头:“嗯,我觉得他不仅发现你这个身份是作假的,还发现你就是那只小狐狸。”
都不知道该说深情还是心思深沉,以凡人之思知道是妖,也不害怕。
缘之一字还真的难解。
“好吧,”俞眠没辙,“那也行,你看着安排吧。”
以前就惦记着一堆弯弯绕绕,现在成了凡人还有这种深仇,也真够累的。
刚准备走,俞眠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他从小就做噩梦,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在哪里?!”
她来的时候没想太多,跟着红绳的牵引和神魂的感应就来了,结果刚到都城就被司徒越带人接走了。
有猫腻!
事到如今,司徒越也很坦然:“是知道,但我又不可能去你那边告诉你,以你们两个的缘分你早晚会来的。”
镜无危降生当日的异象就让她发现了不对劲之处,赶去太师府一看,就感应到了跟自己那个无相傀上同等的气息。
加之当时镜无危陨落的消息,她猜了个十之八九。
俞眠了然,鬼域的位置已经独立出来了,入口难寻。除了死去的魂灵,一般人找不到。
司徒越道:“你回头帮我一把,沈戚两氏确实有矛盾,但不是不可化解。是他对搞垮戚氏执念深重,明明他祖父沈单都放下了。我怀疑他受本身体质影响,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你多劝劝他,让他别惦念着这种事。”
她就差说赶紧把人弄走,她这朝堂实在消受不了这么尊大佛拨弄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