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不高兴,一场人祸让她丢了因果,还让沈怀瑾又缠上了业障,实在说不上是桩合算的买卖。
而缠在沈怀瑾身上微末的几条人间的因果,都断了。
就知道不能把他随便扛走!
俞眠要气死了,又不知道怎么办,但现在沈怀瑾又什么都不知道,她发火都不好发,只能生闷气。
沈怀瑾捏捏她手指,又摇摇她袖子:“夫人我错了,别生气,为夫以后不敢了。”
旁人装作漫不经心吃饭,实则想看八卦的眼珠子都要从余光里蹦出来了。
这撒娇的小样,是俞眠以前从未见到过的,递到嘴边的肉勉为其难啃了一口。
啊,好香。
不饿,但是会馋。
就这么边哄边吃,好不容易吃完一顿饭。
沈怀瑾勤快地去结了账,又买了水和马料,才带着俞眠上了马车慢悠悠离去。
茶馆里的人看得啧啧称奇:“此女必定有大本事,能如此貌美的男子心甘情愿伺候,啧啧啧。”
两人游山玩水地走,全程都是沈怀瑾忙前忙后,这让俞眠有种又回到当初从安县出来的日子。
她虽然生沈怀瑾的气,但该做也不落下。
白日里两人会尽量在人群中行走,遇到些受难的人便让沈怀瑾帮一把。
她想要沈怀瑾多在这世间沾染些善的因,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那些微弱的因果颤颤巍巍缠上来,便被其魂的恶给侵蚀断开。
俞眠便夜里多努力,神魂和身体齐上,搞得沈怀瑾直叹息。
“眠眠,你们狐妖都是如此……不知节制吗?”
“为夫认输了好不好?”
哼,也就这个时候欺负一下了,俞眠怎么能不趁机下手。
以前在她手上用的花样,她要通通都给他用上!
直到某日她体内素秋的魂血突然有了异动感应。
村民听见他们问,想了想:“李云啊那老头啊,出去放牛了,夜里估计就回来了。”
夕阳落下时,李云骑着驴晃晃悠悠抽着烟斗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