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毛毛把离他而去的门牙扔到地上,一颗小绿芽冒出来,用叶片卷走他的牙齿钻进了土里。
“不可以用舌头舔牙齿掉的地方。”
舒毛毛说:“知道了。”
然后忍不住偷偷舔了一下,感觉怪怪的。
舒斓抱住他说:“我教你一句绕口令,跟着我念,红凤凰,粉凤凰,粉红凤凰花凤凰。”
天真的舒毛毛跟着念:“红凤……”
不对,门牙在漏风,念不出第二个字。
他恼怒地跺脚:“妈!”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不念了不念了。”
掉了第一颗牙就有第二颗牙,基地里的人发现,原本就很高冷的毛毛大人变得更加高冷,从早到晚都不见他笑或者说话。
他换牙的速度和他长个子的速度一样快,有时候吃着西瓜呢,突然皱起眉,偏头吐出一颗小小的牙齿来,有时候睡着觉,忽然睁开眼跳下床往外跑,一问原来是下牙翻身的时候掉了,要扔到屋顶上。
但牙齿长出来的速度也很快,这样有的掉有的长,一口牙参差不齐,舒毛毛觉得有点丑,就不爱露给别人看。
有的小孩子在沿着生长轨迹慢慢地长大,而有的成年人却主动往丧尸的爪子上自寻死路。
安瑟琳告诉舒斓:“我把那群蠢货关在一起,他们现在饭也不吃了,把我当神跪拜,求我赐予他们进化的资格。”
他的声音里都没有往常那样懒散的笑意,显然是被邪教徒气得不轻。
舒斓已经想出了办法:“明天晚上我这里要举办一个晚会,你身边的高手有没有办法让他们亲眼看见表演。”
安瑟琳说:“我去问蒋骏。”
问完之后,那个叫蒋骏的说这么短的时间里做不到远程直播,建议先录下来,再放给这些被邪教丧尸洗脑洗得神志不清的人看。
舒斓说:“也行,我捡垃圾的时候有捡到很多相机,到时候录完了你来拿。”
“好。”
因为人员变动地太快,晚会的时间从初夏一直拖延到深秋,好歹是贯彻了一年一度的传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等来正式表演的那一天。
汇演的舞台一次比一次更加华丽,彩灯将夜色点缀得五彩斑斓,表演者和幸运观众都已就位,众人耳边喧闹不已,广播里不停地喊着安静。
舒斓把录影的相机交给专业人士,牵着舒毛毛走向舞台对面评委的位置。
专业人士把镜头对准她,话筒也对准她,用采访的口吻问:“尊敬的指挥官秦晓霜,听说九区的联欢晚会已经举办了三届,请问您最初做这个晚会的目的是?”
舒斓说:“图个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