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乃我昭华宗立宗之本,绝不能出事!”
祁画待在高位上多少年,几乎从未受过伤。
加上整个昭华宗早已与他息息相关,连带着无涯秘林中的妖祟,也是靠他镇压。
若是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所有人登时乱成一锅粥,连祁谣都微微拧眉,朝祁画伸手:“兄长,我替你看看。。。。。。”
祁画却只是不动声色地躲过,拭去唇边血迹,语气平淡:“不必传医修,我无碍。”
他面上没有任何不对,转身离开时步子也平稳,背脊挺拔,似是真的没什么。
祁谣探出身子瞧他,恍然大悟道:“难不成,阿芜这一巴掌扇得这么重?”
众人当即被她带偏,眼中浮现震撼之色。
一个金丹,能把炼虚境扇出血?
确实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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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宗禁地内,大片树植遮天蔽日,几乎掩去所有光亮。
纵横交错的粗铁链从最深处的洞穴内延伸出,偶尔被扯动,发出闷沉声响。
不消片刻,一道身影跌跌撞撞闯入禁地。
只见方才还镇定自若,瞧不出任何不对的祁宗主步伐错乱,面色狼狈,完全不复初时的清风朗月。
他似是极为隐忍,手背上青筋凸起,一双清冷眼眸此时红得可怕,几乎是摔入洞穴中。
一入洞穴,铺天盖地的冷气顷刻袭来。
两侧石壁上缀满冰霜,地面光滑,四下密密麻麻的铁链被白雪覆盖。
而无数铁链拴着的正中央,赫然是一个白发白瞳的女子。
女子像是极为怕冷,嘴唇哆嗦,却被迫蜷缩在冰床上。
瞧见祁画,她才雀跃起身。
无奈手腕脚踝都被死死扣住,只得拖着锒铛枷锁缓步朝祁画走来,声音妩媚带着别样诱人的腔调:“呦,这不是祁宗主吗?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那枷锁极重,她却还能抬得起手来,拂过祁画侧脸,眼中划过一抹诧异:“祁宗主,没想到您也有今日,您这是。。。。。。入魔了?”
她嘴唇也白,却仍能看出她面上戏谑:“让我猜猜,你是为谁入的魔?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