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显然,她没能得逞。
好似有无形的屏障阻拦,她的剑纹丝不动,男人脖颈处的伤疤也缓慢愈合,只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
看样子,不仅毒不倒,也打不过。
见此情况,姜芜毫不犹豫收起剑,能屈能伸地朝着男人一拱手:“三师兄想如何?将阿芜供出去,还是劝阿芜自首?”
她顿了下,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不过三师兄可要想好了,若把阿芜供出去,秋妄阁怕是会背上教导无方的骂名,也给了青玄宗发难的机会,再者,此番乃是章誉要对阿芜与四师兄池栎动手在先,阿芜不过是自保而已,也有错吗?”
见她气冲冲的模样,男人一滞,旋即摇摇头,忍不住笑了下:“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倒好,恶人先告状。”
姜芜抿了抿唇,眼睛仍警惕地望着他,一只手负在身后,紧握着剑:“那三师兄来找我说这些话,是想做什么?”
男人扫了她裙摆一眼道:“青玄宗有一秘法,追踪术,章誉在你身上留下血迹,若是被青玄宗找到,就能重现当时场景。”
姜芜心底咯噔一下,立刻就要施咒洗掉污渍。
“没用的,章誉是元婴,且极擅长此术,他的血,你抹不掉。”
只见他指尖忽然出现一张金箔似的符纸。
下一瞬,一簇青焰将符纸焚尽,纷纷扬扬的金粉飘落在姜芜裙摆,顺着丝线潜入其中。
那些顽固血渍立刻如同活物般扭动着褪去。
“如此一来,他们便找不到你身上去了。”
看到此情此景,姜芜非但没觉得松一口气,反倒背后发凉。
这三师兄,不仅能抵住她的毒,修为深不可测,甚至还熟知青玄宗的秘法。
这种被完全看透的感觉,令她有些烦躁不安。
“怎么?敢做不敢当,怕我说出去?”
男人却仍是一副懒洋洋模样,甚至完全不在乎她方才的冒犯行径,不紧不慢道,“若是害怕,下回就做得再隐蔽一些,至少。。。。。。”
他突兀抬手,姜芜手中长剑就被一股强劲吸力给吸走。
他把玩着白玉剑,徐徐道:“至少,别随随便便就被人抓住把柄。。。。。。。这是万剑冢中的剑吧?”
“。。。。。。”
姜芜来此这么久,还是头一次有这种被人扒光了看的感觉。
她眼底划过一抹隐秘的杀意,再抬头时,眼中已出现零星的泪光,“三师兄抓住了阿芜这么多把柄,是要威胁阿芜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