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瞧他这穷酸样就绕道走,哪会愿意停下来跟着他。
若是他们知道他是毒修,那跑得就更远了。
没想到这年纪,能遇上这么个心思干净的小孩。
他正感慨着,忽觉不对劲,一只手正偷偷探入他的口袋里摸索,见里面什么都没有后,掏走了仅剩的那两颗补气丹。
老乞丐:“。。。。。。”
得。
白感动了。
什么大小姐,这明明就是个小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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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期间,姜芜大门一步未出,饭一口没吃。
倒不是她想临时抱佛脚,而是东常败给的药浴方子,泡起来实在太疼了。
不像第一次,只在入水时比较痛,而后痛感就慢慢消散。
这次待在池子里的每分每秒,全身上下都像被毒虫啃噬。
筋骨更是寸寸瘙痒难忍,诱她去抓挠。
然而一旦抓破了,就血流不止,痛感痒感被放大一万倍。
姜芜疼得满地打滚,痒得抓心挠肝,只觉整个人泡得死去活来,眼泪都快疼干了。
而每日泡完药浴以后,还需要她运转灵力,将体内毒素彻底融合。
好不容易熬过最后一日,热气蒸腾的偏房里,姜芜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
痛感,痒感,几乎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整个人是难以言喻的舒爽。
她穿上衣裳,走出房门,黑暗之中神识扩散,落在池边。
“咻——”
一截树枝从她身后刺出,准确无误地扎向池中小鱼。
小鱼扑腾两下,仰着雪白肚皮浮上水面。
而它鱼鳞之上,竟也覆盖了一层暗色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