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师祖”二字,老者明显一顿。
师祖?
他到当师祖的年纪了吗?
转头视线扫过男人,他回眸,眉间朱雀纹皱得更紧:“你想做什么?”
“弟子斗胆,为采袖镇求一道赦免令。”
“赦免令?”
老者眸色瞬间暗沉,怒气灼灼,腰间鎏金剑嗡嗡作响。
他声若洪钟,几乎刺破姜芜耳膜,“你一个修真弟子,竟想为妖祟求情?!你可知短短两日,就已有上万人死于妖祟之手!”
姜芜憋了憋气,按住试图捂耳朵的手:“那倘若这妖祟不伤人呢?”
“这世上岂有不伤人的妖?!”
老者面色铁青,“即便真有,也不过是伪装,这世间绝不可留这样的隐患在此,再者,这采袖镇的妖祟已害我两个阁中弟子性命,又岂是什么良善之辈?”
什么老古板!
姜芜见他转身要走,掌中剑立马飞出,再次拦住二人去路。
老者怒不可遏:“你是哪家邪门歪道教出来的弟子?一而再再而三阻拦,究竟还要说什么?”
“师祖动手之前,难道不需要知晓全貌吗?”
姜芜反问,“既如此,师祖又与那些滥杀无辜的妖祟有何区别?”
老者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就没见过这么不听话的死小孩。
若是事后有机会,定要上她宗门,去告她一笔!
反倒是旁边的男人听了此话后,视线清清浅浅落在她身上。
他声音微哑,似是有些疲倦:“说说看。”
闻言,老者没好气对姜芜道:“行,那就给你一点时间,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姜芜眼睛一亮:“方才师祖说,两个弟子死于妖祟手下,可师祖有没有了解过为什么?”
不等老者回答,她立马又道:“因为那两个弟子抓了人家尚未开智的孩子,又要杀他们性命,这才逼妖祟化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