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沚宁眨了眨眼。
也没说你吧,这?么喜欢对号入座?
但你既然一屁股坐下,林沚宁也不客气地调侃了一句:「酒精饮料你两口就倒?」
「你听许宥胡说。最多只是微醺。」
「那也好不到哪里去。」
「听你这?口气。。。意思是你很能喝?」程遂睨了她一眼。
林沚宁直接比出两根手指:「白的。两杯。」
「几度啊?」
「说不准。37度,42度都有?吧,但不能太高,知?道为什么吗?」
程遂已经料到她要胡说了,却还是很配合地问她:「为什么?」
「因为开水烫嘴啊。」
说完,手里的垃圾袋扔入垃圾桶,程遂闷了一天,终于笑了两声?。
林沚宁察觉出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高兴了?」
「还行。」他装腔作势地抄兜,也没说高兴,也没说不高兴,只是跟着林沚宁原路折回。
临近冬至,黑夜被?无限拉长,这?个?点,学校两侧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昏昏黄黄的,可以看?见?灯罩下凝结的水汽。
「好像起?雾了。」林沚宁抬头看?了一眼半空,路灯照着她的发丝,微微弱弱地发出橙黄色的光芒。
天地间的一切都被?朦胧的雾气笼罩,模糊得只剩一个?大致的骨架。只有?站在?灯光下的林沚宁,清晰得可以看?见?每一根在?冷风中蜷曲的发丝。
程遂盯着她仰起?的侧脸,只觉得这?样的天气,最适合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刚刚庾倩问我为什么喝酒,你怎么不问?」
连声?音都变得暗昧缱绻。
「谁问不都一样吗?难道还有?第二种答案。」林沚宁扯了扯自己的围巾,她今天没戴出什么花样,只是绕了一圈,一半落在?胸前,一半覆在?左肩。
刚刚动作太大,左肩上的围巾不慎滑落下来,程遂伸手接住,又帮她重新绕回肩上。
这?种顺手的程度,好像回到了关系升温发酵的那个?阶段。
林沚宁怔怔地看?向他,他仍是低头,把她压在?围巾下的头发拨出来,一边整理?,一边十分坚定地说:「有?啊。如果她问,我会告诉她是期末压力大。如果你问,我会告诉你是因为心情不好。」
至于为什么心情不好,林沚宁已经猜到大半,无非就是在?她这?儿碰了壁。可是这?事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林沚宁不知?道他为什么在?突然提起?。
「那你现在?好点了吗?」她试探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