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咱、咱们是不是走错地了?”
“赌场开在暗地,往前走就是了。”
温庆平提着煤油灯淡定地往前走,温庆富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紧跟着温庆平的步伐。
也不敢东张西望,总觉得有东西看着他们。
“大哥,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走了一段路后,温庆富听见有人在大笑,但仔细听的时候又没动静了,好几次下来,他有些害怕地问道。
“前面就是赌场,”温庆平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惊奇道,“你居然害怕这些?”
“总觉得渗人。”
温庆富倒是说实话。
“都是人,怕什么,再有,”温庆平有些诛心地说,“鬼也不会骗你六百多块钱。”
忽然一点都不怕了的温庆富:。。。。。。
穿过一片松树林,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便是几张桌子,那围着不少人,其中就有让温庆富恨得牙痒痒的李哥。
“就是他!”
温庆平拉住他,“我们来赌钱,不是来打架的。”
忽然来了两个从未来过的人,一时间那群人都看了过来。
“过来玩儿的。”
温庆平掏出五块钱递过去,“交给谁。”
“玩儿的、玩儿的,”一个光头大汉笑眯眯地跑过来接了钱,“大伙儿继续玩儿。”
“是你啊,”李哥眼神好,一眼就认出温庆平身旁的温庆富了,“我现在手里是有钱,可我想赌钱,你要是能在我手里赢钱,就是你的。”
“我是他大哥,”温庆平来到他所在的桌子,“我弟弟干啥啥不行,不过好在有个挺中用的哥哥,我来和你赌。”
“对对对!”
温庆富忙点头,“我大哥厉害得很!你可别把裤子都输没了!”
“这么嚣张?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输得没裤子。”
李哥是有这个自信的,毕竟他常年混在县里各种赌场,主要是老油子,他都眼熟,但温庆平看着眼生。
一个小时后,李哥黑着脸脱掉了裤子,周围传来闷笑声。
温庆平拿着从他那赢来的所有钱,提着煤油灯,带着温庆富大摇大摆地走了。
回到运输队时,温父已经醒了,却半死不活地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见温庆平兄弟回来,温庆富还一脸喜色的样子,温父立马坐起身,“钱要回来了?”
“不是要回来了的,”温庆富满脸崇拜地看着喝水的温庆平,“反正怎么回来的您别问,钱回来了一大半!”
“啥?回来多少?”
温庆富看向温庆平,温庆平把钱拿出来放在桌上,温庆富二人赶紧过去数。
一共熟了五遍。
温父的手放在心口,“正好四百二十块,把我们家的底捞回来了,可你们姑的钱没了啊。”
“这钱也不是你们的,”温庆平拿出纸笔,“是我搞回来的,老三没出力,所以这钱是我的,现在我可以把这个钱借给老三,老三还给你们,至于大姑那边的欠款,你们自己还。”
温父看向温庆富,温庆富露出笑,“我没有意见,路上的时候我就答应了,这件事,总得来说还是我太冲动,险些害了一大家子,大姑那的钱,我一年多干点工分,年底有分多的钱拿来还就是了。”
兄弟二人都决定好了,温父也没话可说,到底钱拿回来了这么多。
温庆富在借条下按了手印,温庆平收好后,便去另一张床休息了。
温庆富则是和温父挤了挤,二人躺下。
“你们到底怎么把钱弄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