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
推辞了大半天,最后温母索性装不舒服,反正就赖着她管家。
于是杜月兰也放大招了,“行吧,既然娘这么信任我,那我就管吧,家里还有多少钱?这过年往来的酒啊,糖啊什么的一共有多少?”
温母心头一紧,睁开了眼。
见此,杜月兰又道:“我看四妹和五妹的衣服都是老一老三穿不了的衣服改的,得给她们买点布做衣服,鞋子也得安排。”
这个时候温母已经坐起身了。
“哦对了,”杜月兰笑道,“老一一直嚷着要娶媳妇儿,得安排相看对象,就算是相看一个,那也得准备上门礼吧?这都是事儿,欸娘,家里到底还有多少钱啊?”
温母对上她的脸,觉得自己又开始烧起来了,“我觉得这个家暂时还是由我管着吧,老大才回来,你去多陪陪他,争取早日给我们家添大胖小子。”
“可我们喜欢姑娘。”
杜月兰收起笑,一脸认真。
管你喜欢什么给老娘滚出去!
温母用了极大忍耐,才没有把这句话吼出来,“我也喜欢,你快出去吧。”
滚吧滚吧滚吧!
杜月兰忍着笑,“可我想多陪陪娘,而且我都被娘说得有点想管家了,真不让我管了?”
温母艰难摇头,“你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赶紧给我们家生个孙子。”
“娘,刚刚才说了,我们喜欢姑娘。”
杜月兰提醒着。
“好好好,不管生什么,你先生,别管别的,管家劳心劳力,还是我来吧。”
“可娘都生病了,要不生病这些天我来管吧。”
“不不不,我已经好了,已经没事儿了,我现在就能去上工!”
温母生怕自己的管家权被她夺走,居然真的起身穿好鞋子往外走,“我去上工了,你也去陪老大吧。”
杜月兰出了房门,她就锁上了。
然后扛着锄头真的去上工了。
温父已经走了一会儿了,他下午也去上工。
温庆美在院门外自己玩儿,见温母脸色还发红呢,就扛着锄头要出去,但她没凑上前关心对方。
就怕被一顿骂。
结果她当没看见也被温母骂了一顿。
“没看见老娘病了也要出门啊?你问都不问一句,我生了你还不如生一条狗!”
温庆美反问:“您要是生了一条狗,那您和爹不都是狗了吗?”
“你这个死孩子!”
温母抓过来她就是一顿打,温庆美的哭声引起厢房里杜月兰一人的注意。
温庆平快步走出去,把泪巴巴的温庆美从温母手下拉到自己身后,“好好的,你打她干什么?”
“她不听话,我这个做亲娘的还不能打吗?”
温母气得很,加上又在发烧,整个人晃了几下,她赶忙放下锄头稳住自己,想到自己连儿媳妇都管不住,发烧了还要去上工,顿时心里一阵酸涩。
“我容易吗我?老大你这些年气我们,恨我们,可我有什么办法?当年不把你送走,你弟弟妹妹们也活不成啊……”
温庆平不耐烦听她说陈年往事,上前扶住她往房里走,“别去上工了,都发烧了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有台阶下,温母当然顺势就跟着下了,她把锄头丢在一旁,借着温庆平的力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哎哟哎哟地叫。
杜月兰没有看她,只是给温庆美重新梳了头发,又给她擦了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