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声道:“应该会好好教育,希望不要学到我的坏毛病,也希望孩子坚韧开朗诚实,我活得长命些,可以护着孩子。”
应铎看着她,听她说这些话也莫名开心,他如释重负:“你身上也有很多优点,我也希望佢可以继承。”
闻言,她抿唇压笑,但酒窝像盛满雨水清露的山谷一样凹下去,若无其事找其他话题和他搭话:
“你两个哥哥出事之后,你有看过他们的详细案情记录吗?”
应铎好声好气答她:“看过。”
唐观棋提醒他:“你知今日早上,你阿爸得知你失踪的消息之后,一下没有缓过来晕倒,差点中风的消息?”
应铎的确知道了,麦青中午让管家留了话给他,但他思忖片刻只道一声:
“不能确定是真是假。”
的确,这消息就和他们有意传到大众耳中的假消息一样,没有亲眼看见,就无法确认真实性。
更何况依应承峰的秉性,他们都不确定这是做出来给大众看的,还是兔死狐悲。
唐观棋神神秘秘道:“等阵就知道了,我请了客来。”
不多时,来的竟然是孙玉玲,还包得严严实实,来的时候左看右看有没有人注意她。
进了别墅,看见应铎那一刻,她才放下心来,走近来看看应铎,拉拉他的手脚,左右看他有没有受伤。
确认没有受伤,她才松一口气来抱怨:
“吓死我,原来一点事没有,我今早上打新抱的电话,她叫我找个冇人的地方讲,我还以为你死咗了,要秘不发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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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铎被亲妈弄笑了,慢悠悠道:“死得这么容易,前二十八年早死了。”
“on9仔”(傻瓜)孙玉玲打了一下他宽展的背,“不好乱讲话,吓死阿妈。”
唐观棋邀孙玉玲一齐吃晚餐,不到五点,三个人已经开始吃饭。
唐观棋思索着问孙玉玲:“今日老宅有冇不平常的事情发生?”
“有啊。”孙玉玲姿态懒散给自己倒杯伏特加。
应铎的语气淡淡的,漠不关心,更像是一种知道应承峰秉性后的怀疑:
“他真的听见我失踪后晕倒,差点中风?”
孙玉玲将餐巾铺在腿上:“不是。”
唐观棋和应铎心里都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悲凉又觉得如此合情合理。
孙玉玲继续道:“晕倒和差点中风都是真的,但不是在听见你失踪的消息之后,而是在和杜青然大吵一架之后。”
杜青然是应铎大妈的大名。
应铎和唐观棋对视一眼,两人都察觉不对。
应承峰找人绑了应铎,为什么和杜青然吵起来?
杜青然不像是会维护应铎的人。
唐观棋迟疑:“知道应铎出事的第一时间,他去找杜青然吵架?”
“是。”孙玉玲确切地回答。
为什么?这根本不合理。
他们以为消息传出去,应承峰会心虚,假借怕惊扰绑匪以至于绑匪撕票的名义,极力压制消息。
那他们就完全可以确定是应承峰所为。
没有想到应承峰第一时间竟然去找杜青然叫架。
是要吵些什么?
应铎替孙玉玲满上喝空的酒杯,不紧不慢道:“您有听见他们吵什么?”
孙玉玲扶正酒瓶:“好了好了,就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