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包打开,故作神秘地。
「给你们看几样好东西。」
故作轻松其实真是装出来的,毕竟这实在是一个不平凡的晚上,贺兰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是怪怪的,其实也很正常,人毕竟不是生活在真空,不管经历了什么,总不可能一直沉浸在里面,生活还要继续。
今晚原本只是打算趁着难得一聚,督促亮把他那事当正事来办,男女间的事情真的经不起他如此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人家不是18岁的小女孩,哪怕是中意一个男人也不至于痴迷到了非你不嫁吧,她不想等亮荒废了这样的机会,来日方长,要是真错过了,日后觉得后悔,有什么埋怨落到易文、特别是自己身上,那滋味实在是差劲。
但是晚上这么一折腾,把自己脑子弄得乱成一团,细想起来,自己既然已知那小老板就是医生的亲弟弟,再要说起来的时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以后摊开来了,反而不清不楚的,不如就趁着这事入手,把事情引上正题。
她就是这么想的,才去拿自己那包。
他俩人倒没觉得贺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毕竟贺兰平日里也觉得是个端庄贤淑的形象,只是……和癫狂时的感觉反差太大了些吧,呵呵也是,男女都一样,女人也有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时候。
呵呵,不知道俩男人是否这么想,起码此刻笔者这么想来着。
她骄傲地把包里的宝贝拿出来,小心地摊在茶几上。
包里随便就弄出了好几个小布袋,她把跟小老板有关的物件从袋袋掏出来递给易文。
「记得这块玉吗?」
颜色有点熟悉,易文拿上手摆弄但是一下子说不出来龙去脉。
「这是那年去玉龙雪山时买的,忘了?」
「哦,你给拾掇成这模样了?手工还行哦。」
「知道是谁的手艺吗?」
她弄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刚成型的玩意,你又没出门,肯定是本地人士喽。」
易文完了又去摆弄其它的。
「是他……是他未来小舅子的手艺。」
「胡说八道。」
易文惊诧,手里那块白玉鸳鸯差点掉地下。
「莫名其妙吧。」易文摆弄着手里的玩意。
「有这回事?」他问亮。
亮也丈二和尚,不像是装蒜的模样。
她拿回那块润色黄玉佩,笑嘻嘻地。
「我也是猜的,不过基本差不了。」
这下,两人的好奇心上来,亮还假正经一番,易文却忍不住问了不少事,前前后后的,花了有半个多小时,贺兰才把卖玉件至加工玉佩乃至小老板见义勇为的事迹统统给倒完。
当然,所有那些尚是无影无踪说白了最多是呈萌芽状态的暧昧情节均省略不表。
「好像够精彩的,要是故事不这么离奇的话。」
易文说话间,忽然打了个哈欠,这时候每个人都注意到时间已经很晚。
贺兰有些讪然,原本想扯起这个话题催促一下亮重视和医生之间的事,适当加快些节奏,希望也如一种信息,表达对易文的歉疚和不安。
更主要的是,让亮别在这么糊里糊涂地拖延下去。
没想自己这个头牵的不是时候,于是就胡乱扯了几句散了分头进屋休息了。
事情一直到过了一个星期后才有转机,当然,这事看来也就只有由贺兰来不是地拎出来才会抖落明白,因为白天两个男人忙正事的时候,的确顾不上这些个事,到底,两人都是有些事情要忙的。
其实,这些年来,几个人在一块的时候,常会这样,应该也是人之常情。许久不见,刚见着那些天,个个都弄得挺欲念凶猛的,过了一阵子,便会无可奈何地进入倦怠阶段,毕竟人到中年了,更不是机器。
这样睡觉吃饭,纯如一家人似的进进出出,除了时不时地打趣暧昧几句,有好些天基本无战事,相安无事。
整个市场行情低迷,注定亮这次鼓动起来的那事,虎头蛇尾没有结果了,开始两人还不死心地在茶余饭后要看看电视财经新闻什么的,越看越没了底气,彻底被一片绿莹莹的股票数字弄得没了脾气。
一咬牙把银行那边,全丢回去了,算是白白弄出笔银子付了笔数额不菲的利息手续费,赢家当然只有具体经办的几个人,他们早已把好处费落袋为安,要掏出来是不可能的,亮称之为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是易文宽容地劝慰他,言语间又不觉自嘲起来。
「你哪来的夫人?赔夫人折兵的事情好像是我说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