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尘拔剑挑开毒蜈,剑尖在第一幅月蚀图上点了点,"
斩妖女修的法诀手势和我在《九曜剑诀》里见过的倒转了。
"
他指尖凝聚起淡青色灵气,按照反方向在空中划出剑痕,毒蜈突然僵住,化作一团黑雾消散。
我盯着第二幅孩童喂灵泉的画,突然想起传承里那女子说过的话:"
灵脉枯竭时,最珍贵的不是灵泉,是愿意分半盏给枯树的心意。
"
我把第二块玉牌扣在画中孩童掌心的位置,玉牌瞬间泛起柔光,原本干涸的灵泉图竟真的"
流淌"
起银线。
前两关过得比想象中顺,可第三块玉牌刚入手,整间密室的温度骤降。
浮雕刻画突然翻转,第三幅星图变成了我在传承里见过的场景——女子跪在雷劫下,碎玉珏上的血珠正一滴一滴落进地脉。
玉牌表面的咒文开始扭曲,我听见温尘倒抽冷气:"
瑶瑶,你看玉牌背面。
"
背面刻着一行小字:"
以血为引,断情绝念,方得传承。
"
我的指尖刚碰到玉牌边缘,掌心的梅花印突然灼痛,像是要把我整只手烧穿。
温尘的手覆上来,他掌心有常年握剑磨出的茧,此刻却烫得惊人:"
别信,这是陷阱。
"
我抬头看他,他眼底映着玉牌的冷光,却比任何时候都亮:"
那女子能成为仙尊,从不是因为断情,是因为她比谁都懂情的重量。
"
话音未落,玉牌"
砰"
地炸裂成碎片。
我护住温尘的手背后退两步,却见碎片在空中重组,拼成了另一幅画面——是我和温尘在药园里种灵草,他蹲在我身侧,手把手教我分辨灵根脉络;是我们在雪国山顶看极光,他把我的手塞进他衣袖里暖着,说"
这样就不会冻红了"
;是他在我被雷劫反噬时,用自己的结界替我挡下最后一击,血溅在我脸上时,他还在笑:"
瑶瑶别怕,我在。
"
"
真正的智慧,是分得清什么是执念,什么是信仰。
"
老者的声音里带着赞许。
我这才发现第三幅星图的暗格里,不知何时多了枚六瓣梅花状的钥匙。
温尘替我理了理被气浪吹乱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