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头看他。
他眼里有我,有镇界石的光,有密室顶漏下来的天光——那光落在他肩头上,把他染得像幅会呼吸的画。
"
怕过。
"
我如实说,"
刚穿来那会儿,我连引气入体都学不会,躲在柴房里哭,觉得这辈子都只能当废柴。
"
我攥紧镇界石,它还留着方才的余温,"
可现在。。。我有你,有剑,有这石头。
"
我笑了,"
再说了,"
我踮脚吻他唇角,"
我要护的人,总得站在我前面才好——不然我怎么挡刀?"
温尘被我逗得低笑,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襟传到我心口。
就在这时,密室外突然传来"
咔啦"
一声,像是石块被撬动的轻响。
我们同时抬头,他的手已经按上腰间未出鞘的剑,我握紧了镇界石——石面的符文正微微发烫,像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呼唤。
"
出去看看?"
他问。
我点头,掌心的梅花印和镇界石的热流缠在一起,烫得人心安。
密室的石门在我们脚下发出"
吱呀"
轻响,外面的天光涌进来时,我听见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呜咽,像极了墨风临死前没说完的那句话。
但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声音,成为我们的枷锁了。
密室外又传来一声异响,像是碎石滚落,但比之前的声音更沉闷。
我紧紧攥着镇界石,能感觉到石面符文的震颤顺着掌心蔓延到胳膊上——这是它在发出警示。
温尘的剑已经拔出三寸,寒光掠过我的眼角时,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推了推我的后背,把我拉到他身侧:“紧跟我。”
灵儿抱着雪魄从石堆后面窜了出来,这小丫头跑得很急,发绳散了半截,碎发黏在满是汗水的额头上:“姐姐!
刚才前辈留下的传讯符在我兜里发烫!”
她举起一个焦黑的纸团,边缘还冒着细烟,“符上说‘速离遗迹,天魔先遣已破禁’!”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温尘的剑穗突然绷得笔直,如同琴弦一般——这是他感知到危险时的习惯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