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云长老突然笑了,松纹般的皱纹里透出几分锐气:"
林小友如何?
那孩子练的缩骨功,连我都未必能发现。
"
林师兄是在卯时三刻来的。
他穿了身洗得发白的青衫,腰间短刀用粗布裹着,见我就抱了抱拳:"
萧师姐要我盯谁?"
"
吴执事。
"
我递给他个小瓷瓶,"
这是隐息散,撒在衣角能避灵犬。
"
又摸出张传讯符拍在他掌心,"
每两个时辰报次信,若有不对。。。"
"
我知道。
"
他打断我,指腹蹭过符纸边缘,"
当年在药园,师姐替我挡过蛇妖的毒牙。
"
他忽然笑了,露出颗虎牙,"
我这条命,早就是师姐的。
"
月上中天时,我站在静室门口看他离开。
林师兄的身影融进竹影里,像滴墨渗进宣纸。
风卷着松针扫过脚面,我袖中那半片残叶突然发出极轻的碎裂声。
抬头时,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半张脸,远处传来夜枭的啼叫——那声音像根细针,扎破了这表面的平静。
(林师兄的传讯符在腰间发烫时,他正蹲在吴执事窗沿。
屋内烛火忽明忽暗,他看见那个灰袍商人从黑木匣里掏出块泛着幽光的玉牌,吴执事的声音混着冷笑飘出来:"
等《千机变》成了。。。"
)传讯符在我腰间烫得几乎要烧穿衣料时,我正蹲在静室案前研究玄云长老给的北脉灵流图。
指尖刚触到符面,那灼热便顺着经脉窜上心头——林师兄的传讯符向来温凉,此刻烫得像块炭,定是出了变故。
"
温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