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钥匙能破邪修的隐匿术,等林师兄醒了问清细节,我们用钥匙探他的院子,比你现在闯进去稳妥。
"
我捏着玉瓶,心跳慢慢平稳下来。
温尘说的对,我现在太急了,急得像被人抽了魂的傀儡。
深吸一口气,我把玉瓶塞进他手里:"
你去给林师兄喂药,我去取天命之钥。
"
天命之钥是温尘从极北冰原寻来的上古法器,平时收在我床头的檀木匣里。
我掀开匣盖,钥匙冷白的光泽漫出来,触到指尖时像浸了雪水。
握在手里,能听见极细的嗡鸣,像有人在耳边说"
去,去"
。
夜色渐深时,我站在吴执事的院墙外。
温尘替我施了隐息术,连呼吸都淡得像片云。
院门上挂着铜锁,我轻轻一推,锁扣便"
咔嗒"
落地——原来根本没锁,是怕有人发现异常?
院里的竹影被月光拉得老长,正房的窗户漏出一线光。
我贴着墙根挪到窗下,透过窗纸的破洞往里看:吴执事正跪在地上,对着个黑木匣磕头,匣盖开着,里面躺着块幽光流转的玉牌,正是林师兄说的阴火纹!
我摸出怀里的天命之钥,钥匙突然剧烈震颤,在掌心烙下红印。
顺着感应找去,东厢房的砖缝里有块松动的青石板,我蹲下来,用剑尖挑起石板——下面是个深洞,洞里堆着十几枚血符,每枚符上都沾着暗褐色的血渍,其中一枚的纹路,和清微师姐传讯时的灵血痕迹一模一样!
"
找到了!
"
我攥紧那枚血符,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
正要收进储物袋,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
沙沙"
的,像鞋底碾过碎石子。
我心跳漏了一拍,迅速把石板盖回原处,转身想躲进西厢房的杂物堆,可脚步声已经到了院门口——是吴执事的声音,带着股阴恻恻的笑:"
小杂种,敢偷听我说话,你当这青竹峰是你们这些废柴能撒野的地方?"
我的呼吸顿在喉咙里。
钥匙还在掌心发烫,血符在袖中硌得生疼。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猫腰钻进杂物堆后的暗柜,刚拉上柜门,就听见正房的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