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时候,袁婶子,春妮,念儿都来了主院。
一屋子的女眷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春妮跟马大柱的事情过了明路,可屋里的人谁都没有拿这事打趣她,她便自在了许多。
香穗他们带着两个孩子在西次间玩,马氏跟袁婶子坐在堂屋里闲聊。
袁婶子问:「小柳娘子他们今岁没有回临阳?」
马氏:「今岁他们也没有人回来,以后怕是都没有空闲回来了。
阿潮如今已经升为阳城守军的都司啦,身负重任,自然是脱不开身。小柳她呀,为了陪在阿潮身边,也就只能留在阳城了。
虽说他人没回来,但在年前倒是给我们送回来满满一大车的年礼!里面全都是阳城当地的一些土仪,真是有心了。」
袁婶子点头附和:「阳城离临阳也不过是几日的路程,他们那边有的东西,咱们这边也都有吧?那确实是有心了。」
两个人说了会儿子夏娘子,就说到了夏娘子的弟弟已经成了亲。
说起成亲,马氏不由得发愁念儿,她问袁婶子,「光说严家家里是开镖局的,严老翁跟咱们一起住这么些年,也没见着他们家里来人啊?还有严雄,严老翁有没有想过他的亲事?」
袁婶子听了忙摇头,「我就是严家灶房的灶娘,哪里能知道这么些。如今我能坐在这厅堂里跟你说话,不还是你抬举我。」
马氏嗔了她一眼,伸手去拍她的手,「咱们姐妹两个,你说的是什么话。」
袁婶子呵呵笑,庆幸自己打岔止住了话头子,不然她真不好意思扯慌骗她。
袁婶子跟马氏在堂屋里闲话家常,香穗跟春妮她们围坐在次里间的罗汉榻上说些趣事。
春妮手里拿着一块马蹄酥,小心地咬了一口,对香穗说:「香穗,我听说,今岁街上花灯很是漂亮,晚上要不要出去赏灯?」
香穗放下手中端起的茶盏,认真思考了起来。
念儿正在给苗儿剥桂圆肉,闻言她难得地开了口:「你们不是明天回玉田?今晚玩太晚,明儿再早起,身体疲累。」
「没事的,左不过就放肆这一回。今岁朝廷换了新的皇帝老爷,临阳这边又是将军最早治下的县城,临阳百姓安稳且不说,换了皇帝老爷以后,兴许就国泰民安了。
大家高兴,各家各户都卯足了劲儿在自家铺子外面扎灯笼。机会难得,不看就错过了。」
春妮嘴巴巴巴地,念儿说不过她,就抿着嘴儿笑了笑,又往岩儿嘴里塞了块桂圆肉。
春妮就说她从马大柱那里听到的街上的情景,什么走马灯,兔子灯,荷花灯的。
听得岩儿两眼冒星光,他扒着春妮说:「春妮姐姐,我要去看灯。」
有人支持呢,春妮望着香穗嘿嘿一笑。
岩儿拉着春妮的手说:「我要走马灯。」
苗儿正在吃桂圆肉,听到岩儿要走马灯,她马上奶声奶气地对春妮说:「苗儿要兔子灯。」
「招惹了两位小祖宗,看你给他们弄不来灯怎么办?」香穗说完也嘿嘿一笑。
春妮想出去看灯,她只想跟马大柱一起去看,可不想带着这两个小家伙。
她瞥了香穗一眼,开始敷衍岩儿跟苗儿两个,「姐姐出去给你们买走马灯还有兔子灯回来,你们乖乖在家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