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香穗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来不及思考,本能驱使着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冲上前去夺回苗儿。
直到此刻回想起来,香穗依然心有馀悸。
香穗心有戚戚,程干见了,他轻轻揉捏着她的小手,忽而一个用力,顺势便将她拥入了怀中。
当冰凉的衣裳碰触到脸颊的那一刹那,香穗不禁浑身一颤,出于本能,她下意识地就想推开程干,可后背有一只手紧紧地搂着她,令她动弹不得。
她乖乖地将脸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没有再动,可心儿如同一只慌乱地兔子,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脸也微微发着烫,滚烫的脸颊将程干原本冰冷的衣裳烫得热乎乎的。
「穗儿不要害怕,只要有我在,定然不会让你受伤害的。」程干轻幽幽说了这么一句。
香穗听了心中满溢安全之感,嘴里轻轻嗯了一声。
程干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又轻轻说了一声:「天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让她回去休息,怎么还不放开她?香穗轻轻往后挣了一下,程干就松开了抱着她的手。
「回去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
香穗又乖巧地嗯了一声。
程干牵住香穗的手,想将她送回去。
香穗想到程干已不住在后院,便仰头轻声对他说:「干哥,你回去吧。」
按理说,绿竹该在主院门口等着她,不知道这会儿她去了哪里?猛然间想起绿竹,香穗猛地一下将自己的手从程干手里抽了出来。
程干一怔,轻声问:「怎么了?」
想到绿竹可能躲在某处,她心中便有些羞涩,脸上也微微泛起一层红晕。
香穗往一旁打量了好几眼,虽然月光透亮,可是有些地方也看不真切。
香穗急急地小声说:「干哥,你快回去吧。」她说着就往外推了程干一把。
程干无奈,只能站着原地目送香穗匆匆跑去了后面。
香穗在石头院门口的那个月亮门的地方碰到了绿竹。
「姑娘,你回来了。」
香穗嗯了一声,闷着头就走去了前面。
绿竹像往常一样伺候她洗漱就寝,并没有别的怪异的地方。香穗想着她可能一直就在这门口等着她呢。便安心地睡下了。
翌日,一大早起来,要回玉田的人都早早地起来了。
绿竹叫来个粗使婆子将行李送去马车上,也赶紧将香穗喊了起来。
香穗去主院用饭,才知道夏敞吃酒的时候,知道了苗儿差点儿被拐之事,他连夜回了县衙,将知县折腾起来审了那个拐子。
虽然他就是个平常的拐子,还是被罚去河堤做劳役去了。
香穗用过饭没有多久,马大柱跟春妮就过来跟夏敞和马氏辞别。
香穗跟程干也向马氏跟夏敞辞别,马氏不放心地拉着程干唠叨了两句,「阿干,回了玉田,穗儿要多承你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