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干呼吸平稳下来之后,他披了一件衣裳去了浴室,过了一会儿他端着一小盆温水回来了。
香穗已经穿上了中衣,她正在床上找之前的那块白喜帕。
程干将水放到床边的小几上,轻声说:「穗儿,起来我帮你擦擦。擦干净了,舒舒服服好歇息。」
香穗转过身嗯了一声,红着脸问:「帕子呢?那个白喜帕。」
程干不语,指了指圆桌上开着的锦盒。
香穗顺着手指看过去,便看到那锦盒里,放着一条带血的白锦帕。
她脸儿红红,从床上下来,声音低的不能再低,对程干说:「我,我自己去浴室洗。」
程干忙又问:「要不要喊绿竹进来伺候?」
香穗摇了摇头,轻声说:「不要。」说完端起桌上的温水就去了浴室。
香穗在浴室清洗过之后,回到内室,程干还坐在圆桌跟前等着他,他眼睛盯着锦盒里的白喜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香穗快步走过去,貌似不经意地将锦盒盖上,对着程干说:「干哥怎么不先睡?」
「等你。」程干说着拉着她走去床边。
周公之礼结束,香穗感觉没有自己想像中的不堪,只要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也就不用看。
香穗躺在程干的身边,心中没有了负担,终于放松了下来,不一会儿她就进入了梦乡。
香穗在半梦半醒之间,模糊地感受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无比温暖的地方,这种温暖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和舒适。
经过一夜的沉睡,香穗悠悠转醒,当她缓缓地睁开双眼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程干那敞开着的结实胸膛。
他的胸膛散发着淡淡的男性气息,那温热的肌肤与香穗的脸颊轻轻相触,带来一种让人陶醉的触感。
程干平稳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呼吸都如同轻柔的微风拂过香穗的耳畔。
虽然昨夜两人已经坦诚相待,早晨一醒来就看到这么一副景象,香穗还是没有出息地红了脸颊。
香穗轻手轻脚地往后面挪了挪,她才刚挪开,闭着眼睛的程干,伸手将将她捞了回来。
香穗一张脸埋在程干光裸的胸膛上,她轻轻嗯了一声,推着程干的胸膛喊:「干哥,天,天亮了。」
嗯?
程干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哼,听得香穗耳朵痒痒的。
他感觉到胸前扒着一双柔软的小手,睁开眼睛就看到小脸儿睡得红扑扑的香穗,无助地望着他。
轻柔的笑随即挂上眼角,神色朦胧间,程干伸手将香穗紧紧搂进怀中。
早晨一醒来,看到小娘子睡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程干抱着香穗,伸着鼻子在她发间嗅了嗅,完全清醒过来之后,才压着声音问:「怎么醒那么早?」
一点儿也不早了,从床帐的缝隙处往外看,外面已是一片大亮。
香穗被程干紧紧抱着,好似被什么紧紧禁锢着,动也动不了。
程干亲够了,才不舍得讲香穗松开,香穗马上从被窝里爬出来,「我先起来了。」
香穗刚下床,程干就坐起来将床帐帘子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