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煮完面条,放在舒毛毛面前,自己对着火堆发呆。
安瑟琳问:“你一天没吃饭,这会不吃面,在想什么?”
舒斓叹了口气:“思考人生的意义,我以前的梦想就是在死之前变成有钱人,拥有一座刚刚那种像城堡一样的大房子,可现在房子放在我面前,我却一秒都待不下去。”
安瑟琳笑了笑:“那种装修并不罕见,以后还能再遇见差不多的。”
“可是它们都不属于我了,全都属于那些死去的丧尸,我只是一个借住的路人。古话都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可能我命里就是没有吧。”
安瑟琳问:“你信命?”
舒斓摇头:“我不信,我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去争。”
安瑟琳点头:“不信就好,我也不信。”
舒斓转脸委屈巴巴地说道:“所以看在我这两天辛辛苦苦给你开车的份上,明天到了九区,你就会放过我和我儿子的,对吧姐姐?”
安瑟琳抬头看向她,舒斓捧着下巴,满脸写着乖巧:“姐姐你现在心情好吗?不好的话我再给你讲几个冷笑话?”
“好啊,你讲。”
舒斓打起精神,清了清嗓子:“说有个大哥,他跟人打架,被人砍了二十多刀,从头到尾一声不吭,你猜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对方第一刀就砍在了大哥的声带上。”
“哈哈哈哈……”
舒斓知道安瑟琳笑点低,不知道她笑点这么低。
她略施小计,就看见安瑟琳后槽牙了。
把压箱底的笑话讲给笑点低的人听会很有成就感,舒斓瞬间来了劲:“说有个病人,去看医生,他说医生,我四根手指断了,医生问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怎么样?”
舒斓手握成拳放在胸前,唯独竖起一根大拇指,一脸严肃:“医生你说呢?”
“哈哈哈哈……”
舒毛毛从锅里抬起头:“妈咪,哪里好笑?”
舒斓伸手按下他的小脑袋:“不好笑你别听,吃你的面。姐姐,我这还有一个……”
夜色渐深,几个笑话说完,舒斓把自己的心情也哄好了,吃完饭后哼着歌,用刚烧的热水把儿子的手和脸擦干净,铺好被窝躺下去。
“晚安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