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蠢笨,将这等无用功宣之于口?」
「妾辱没公主,辜负陛下,罪该万死!」面前人眼泪和膝盖一起跌下,哀哀跪在他面前。
生生撕碎他编织许久的梦境。
「谁让你跪的?」
「谁许你哭的?」
「谁许你自称妾的?」
「你要昂着头,称孤!称本殿!」
温孤仪怒道,一把将人拽起,按在座上。
半晌,看座上人拼命忍住眼泪,眉宇中现出两分坚毅色,他方慢慢平复了躁意,退身拱手道,「臣告退。」
看背影淹没在馀晖里,满殿虽已见过此情状多次丶但依旧不能习惯的侍者方拥上去安抚卢七姑娘。
常姑姑捧着茶给她压惊,「姑娘,上月里那些个规矩,就算没有烂熟于心,您不也记了七七八八,尤其是日常衣食紧要的那些,都熟悉的呀。」
「熟悉了就不能忘记吗?」琳琅气呼呼走上来,给自家姑娘搭了条披帛,「姑娘是个人,又不是泥偶,捏成什么样便成什么样,纵是成了丶像了,那性子癖好一下能全改了?」
小丫头狠瞪一眼人影离去的方向,压声切齿道,「简直是个疯子,当年自个射杀公主,如今又来做给谁看……」
「你也是个祖宗!」常姑姑一把捂住她的嘴,「成日浑说什么。」
萧无忧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今个她实在疲累想睡,不想应付他,方这般打发了。只是眼下这样一闹,竟把睡意也退去两分。
「传膳吧,我先用膳。」
未几,一桌膳点便摆了上来,萧无忧看着中间的光明虾炙和金银夹花平截,都是海鲜发物,她嫌腥气一贯是不吃的。
方才顺从要吃,自然惹他不快。
膳毕,她伏案整理这段时日的事宜,总觉好多地方都前后矛盾。
当日在辅国公府醒来,关于卢七入宫选秀,她的猜测是,温孤仪同卢文松之间的利益交换。而卢文松亦是默认的。
这一个月中,王蕴来看过她两回,话里话外探她口风,问侍寝的如何了?
只是按着这个思路顺下去,卢七顶着一张和自己几乎一样的脸,温孤仪该厌恶才对。纵是看着辅国公府的面子,也该当摆设搁置或者随意应付。
如今这般,简直匪夷所思。
若是痛失所爱,疯魔了作此举动聊以慰藉,倒也勉强能理解。
可是永安公主,是他温孤仪所爱吗?
那假劣的蚕丝软甲,带毒的箭矢,唯恐不能要她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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