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年来,哪一年没有个数十起的摩擦?”
“尤其是这两年,摩擦次数变得多了起来,规模时不时地大上几分。”
“依匈奴人狼子野心,怕是用不了几年边关便会再起战火。”
“你说我怎么甘心在这个时候被调往京城?”
“莫说是大理寺左少卿了,即使给我一个大理寺卿又如何?”
话音落罢,中年男子再度重重叹息一声。
脸上浮现出无尽愁容。
李忠闻言亦是紧跟着叹息数次。
一时间车厢内到处都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
青篷马车内是何情形许奕自然不知。
他甚至于对那中年男子都无半分印象。
无他,官道两旁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许奕一路拱手致谢,任由胯下战马缓缓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许奕一行人总算是抵达了宣平门外。
许奕放下已经发酸的双臂,边缓缓前行边抬头看向那阔别三月有余的宣平门城墙。
城墙还是那个城墙,长安城还是那个长安城。
三个月而已,对于历经数百年的古城而言只不过眨眼功夫罢了。
但不知为何,明明城墙与三个月前未有丝毫的变化。
但许奕依旧望着那巍峨坚实的城墙微微弯曲了嘴角。
阳光下,一抹微风轻轻吹过,带起许奕满头乌发之际,也使得其内数根白丝再无藏身之地。
城墙垛口处。
荣平川看向城墙下那边随着战马缓缓前行,边抬头看向城墙的许奕微微点了点头。
随即转身离开了城墙垛口处,迈步走向了城门楼。
不知为何,匆匆一见之下。
荣平川总感觉此时的许奕与三个月之前的许奕好似有哪里不一样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方才匆匆一见之下,城墙下的许奕竟让其产生了不敢直视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在三个月之前是绝对没有的。
城墙下。
许奕缓缓收回目光,越过了城门后。
当即解散了长龙。
三个多月未曾归家,京兆府官吏们早已归心似箭。
方一解散便各自朝着家的方向奔去。
“走吧,咱们也该回去了。”许奕笑了笑,随即对着身旁的赵守开口说道。
赵守闻言面色微微一顿,愣了几息方才问道:“六爷,咱们回京兆府还是幽宁院?”
现如今关中大灾已解,赈灾队伍也已然重新回到了长安城。
下一次朝会上,许奕必然会卸下京兆尹以及关中赈灾总指挥使的担子。
到了那时,主仆二人自然不能继续住在京兆府内宅。
至于幽宁院?自上次正德帝赏赐过后,二人便已然无法长时间住在幽宁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