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开国以来却少有王爵守太祖之愿。
许奕身姿笔直地立身于谨德殿内,凝视谨德二字片刻之久。
似是静心沉思、们心自问。
又似与那书谨德二字之人,跨越两百余年事关立而神谈。
片刻后。
许奕脚步微动,行至殿内一庞大铜镜旁。
遂静静地望着铜镜内身着九旒九章冕服,满是威严之仪的自己。
一时间。
偌大的谨德殿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
许是百余息。
又许是一刻钟。
许奕面无表情地解下腰间斩渊刀。
一言不发地将其放置于巨大铜镜旁的红木托盘中。
待满是杀伐之意的斩渊刀、满是厚重之感的九旒冠,满是威严之感的九章冕服一一褪下后。
许奕身姿依旧笔直地立身于巨大铜镜旁,目光极其深邃地望向巨大铜镜中的自己,低声喃喃道:
“天不生无用之人,地不长无名之草。”
“黄河尚有澄清日,岂可人无得运时。”
“雪崖寒梅头不低,卧薪尝胆待佳期。”
“终有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话音落罢。
许奕凝视着巨大铜镜中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难明的笑容。
。。。。。。
。。。。。。
片刻后。
许奕身着一件老旧黑色棉袍自谨德殿内不疾不徐地迈步而出。
早已归来的杨先安立身于谨德殿丹陛之下。
目光呆滞地望向纵使身着老旧黑色棉袍,自身威严气势丝毫不减的许奕。
数息后。
许奕满是威严地跨过谨德殿正门,径直地朝着杨先安行去。
“六。。。。。。六爷。”
杨先安见状瞬间回过神来,急忙拱手行礼道。
“随我来。”
许奕微微点头,随即不疾不徐地朝着谨德殿外行去。
“是。”
杨先安见状来不及深思,急忙起身快步跟于许奕身后。
两刻钟后。
落日的余晖如约而至。
许奕、杨先安二人亦行至了燕王府最不起眼的一处侧门处。
“六爷这是要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