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县令方才去哪儿了?”
“怎地弄得这般狼狈?”
朱庆雄眉头一皱,随即开口问道。
“唉。”
“方才大雨湍急。”
“东西两段同时告急。”
“情势危急之际,徐某只得亲自上阵。”
“好不容易扛住了水情,却奈何体力不支昏死于河堤旁。”
“若不是方才醒来及时。”
“怕是现已被人喂了河堤了。”
徐正贵长长叹息一声,有气无力地将方才之事缓缓道出。
聪明如他,又岂会听不出朱庆雄方才言语中的抱怨之意。
话音落罢。
朱庆雄面色瞬现多种变化。
最终亦是长长叹息一声。
就在徐、朱二人相顾无言之际。
东段河堤处忽快速奔来数名衙役。
“朱县令!朱县令!不好了!不好了!”
“东段缺口越来越大了!”
“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会决堤啊!”
数名衙役神情慌张地奔至朱庆雄、徐正贵二人身旁。
“车辆呢?!”
“车辆也堵不住吗?!”
朱庆雄闻言神情大变,连忙追问道。
“还剩十两驴车!”
“可不管小的们再怎么驱赶。”
“那十头倔驴就是不肯往前走。”
“好几个弟兄为了驱赶那十头倔驴,险些被驴给踢死。”
为首衙役咬牙切齿道。
“蒙上双眼呢?”
朱庆雄急忙追问道。
“不行。”
“一蒙上双眼,那群倔驴就开始叫唤、发狂。”
为首衙役满脸气愤且欲哭无泪道。
‘愕。’
朱庆雄、徐正贵二人闻言无不面露难色。
若是还有马匹、甚至是牛、骡可用。
谁又会用那群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倔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