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之所及。
赫然可见一袭白衣的颍川第一名门望族荀氏一族的少族长荀延山后躺于后院水榭中的躺椅之上。
满是悠闲地一手持盏,细细品味着盏中香茗。
另一只手则极其随意地抛洒着手中所握鱼食。
直引的后院池中数百条锦鲤无不蜂拥而至激起浪花朵朵。
见此情形。
陈子元不由得哑然失笑一声,随即不徐不疾地迈步朝着荀延山行去。
“延山兄当真是好雅兴啊。”
陈子元轻笑着行至荀延山近前,随即面朝荀延山微微拱手见礼道。
“子元兄。”
荀延山闻言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站起身来面朝陈子元轻笑着微微拱手还礼道。
“延山兄请。”
见礼过后陈子元轻笑着伸手作请道。
“今日子元兄为主,荀某为客。”
“哪儿有主家未坐,客便先坐的道理。”
“还请子元兄快快落座才是。”
荀延山见状不由得轻笑着连连推辞道。
“你我两家同出颍川。”
“旁系之间又多为姻亲。”
“延山兄方才所言着实有些太过于见外了。”
陈子元闻言不由得佯装不悦地微微摆手道。
“失言,荀某失言。”
“还望子元兄勿怪勿怪。”
荀延山闻言不由得微微一顿,随即连连轻笑道。
三言两语之间。
陈子元、荀延山二人之间的关系悄无声息地便已然拉近诸多。
简短寒暄过后。
陈子元、荀延山二人遂一左一右地后躺于松竹院后院水榭躺椅之上。
“延山兄可曾听闻今日朝堂之事?”
陈子元随手抓起一把鱼食抛入身前池水之中。
随即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旁敲侧击地开口问道。
“子元兄所言今日朝堂之事具体是指何事?”
荀延山闻言不由得微微一顿,随即轻笑着反问道。
闻及此言。
陈子元不由得微微起身细细环顾一眼四周。
待确保四周并无他人后这才再度后靠于躺椅之上。
“自是燕王殿下漠北大捷一事。”
陈子元略作定神,随即半开门见山道。
“此事荀某亦有所耳闻。”
“据传燕王殿下已然被朝廷赐珠三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