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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元略作定神,随即面朝陈忠池深深俯身拱手行礼道。
“这又有何不可。”
“侄儿快快请起。”
陈忠池再度上前两步搀扶起俯身大拜的陈子元,随即面带洒脱之色地轻笑道。
“如此便有劳三叔了。”
陈子元缓缓直起身来,随即满脸郑重之色地道谢道。
“你我叔侄二人何时变得这般生疏了?”
“离家行商在外无须这般注重家中虚礼。”
陈忠池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不由得低声开口说道。
“三叔教训的是。”
陈子元闻言身躯不由得微微一顿,随即连连轻笑道。
“三叔请。”
话音落罢。
陈子元略作定神,随即微微侧身伸手作请道。
“同行同行。”
陈忠池轻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拉着陈子元一同朝着马凳行去。
不多时。
浩浩荡荡的陈氏商行再度缓缓面北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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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
世事如白云苍狗。
眨眼间十日光阴便已匆匆而逝。
而在那已然逝去的十日光阴里。
长安城陆陆续续地再度生出诸多大事。
七月十七日辰时许。
就在颍川陈氏一族少族长陈子元随陈氏商行一行人面北而行之际。
七月初方随家族迁徙至京师长安便于东市豪掷千金的汝南殷氏一族二公子殷宏。
因接连数日于东市画舫内豪掷千金而被其父吊于礼泉坊殷府正门前足足一日一夜之久。
随后更是不顾殷母痛哭求情直接下令府内护卫将其押解至汝南郡殷氏一族族地。
正德三十一年七月十八日寅时许。
颍川荀氏一族族长、朝廷大理寺卿荀铭训身着一袭素衣腰缠粗麻孝带上朝请辞。
照例三辞三请后正德帝恩允大理寺卿荀铭训丁忧之辞。
就在大理寺卿荀铭训三跪三叩大谢皇恩离开朝堂之后。
朝会之上不出所料地因空悬而出的大理寺卿一职爆发些许争执。
在数轮并不算太过于激烈的争执过后。
空悬而出的大理寺卿最终花落于吏部考功清吏司郎中谢城之手。
此人出身于陈郡谢氏一族旁支,明面上看似于太子许雍毫无关联。
但实则整个陈郡谢氏一族私底下早已近乎于全身家押宝太子许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