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接连走下指挥高台。
事到如今纵是痴儿也不难看出现如今的局势何其不利于己方。
更遑论那少则领兵一曲,多则领兵千余人的中军将领们?
随着中军将领们陆续折返各部。
整个中军李光利部好似渐渐被浓郁到几近窒息的压抑气息所死死包裹般。
一时间就连原本列阵席地而眠的中军士卒,亦是不自觉地纷纷站起身来。
。。。。。。
。。。。。。
就在中军士卒无不默默备战之际。
鸣狐山东南防线临时充当指挥高台的凸起岩石之上。
身披漆黑鱼鳞甲胃的征北将军李凌目不转睛地环顾着整条东南防线。
纵使汗珠渗入双眼使其双眼异常干涩,其亦无暇擦拭。
在其身周。
除百名亲卫持刃戒备外。
便只剩下三伯、四伯百六十余名弓箭手蹲坐于地面之上,互相不断地快速揉按着双臂。
而余者则皆已投入至最前线的交战之中。
自临时充当指挥高台的凸起岩石向下望去。
目之所及。
赫然可见猩红火光下的那一张张满是疯狂与狰狞的匈奴面孔。
“五伯后撤!”
“三伯、四伯顶上!”
眼见五伯弓箭手即将伤亡过半。
李凌果断下令三伯、四伯接替五伯而战。
“征北将军有令!”
“五伯后彻!三伯!四伯顶上!”
李凌身周亲卫闻言当即大声传令。
话音落罢,又有二十士卒径直地朝着三伯、四伯休整之地飞奔而去。
不多时。
三伯、四伯共计一百六十余弓箭手强忍着的酸胀的手臂,咬着牙起身而上!
不多时。
边战边退的五伯弓箭手终是退至安全地带。
“陈容!你家伯长呢!”
李凌借助熊熊火光快速环顾一周,欲寻五伯伯长身影。
然而其并未自五伯仅剩的五十余人中寻到其伯长踪迹。
就连两位屯长,也仅仅只寻到了一位。
“回。。。。。。回将军。。。。。。”
“伯。。。。。。伯长他。。。。。。他回了。”
五伯屯长陈容气喘吁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