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
相较于已然命不久矣且为保身后名而与其隐隐有着休戚与共趋势的正德帝而言。
现如今正值壮年且不久后即将登临九五之位的太子许雍于许奕的威胁程度无疑更高。
话音落罢。
许奕原本笔直的腰背忽然渐渐地弯曲数分,随即缓缓后靠于身后太师椅椅背之上。
十余息的时间匆匆而逝。
许奕腰背略显弯曲地后靠于太师椅椅背之上,随即缓缓闭上双眼于心中不断地换位思考道。
不知过了多久。
原本腰背略显弯曲地后靠于太师椅椅背之上闭目沉思的许奕忽然猛地睁开双眼。
连带着原本略显弯曲地后靠于太师椅椅背之上的腰背亦是不由得随之瞬间笔直。
‘釜底抽薪!’
许奕目光格外冰冷地凝视着京师长安所在方位,随即近乎于一字一句地沉声喃喃道。
话音落罢。
许奕不由得猛地自上首太师椅站起身来,随即大步朝着悬于中军大帐一侧的漠北舆图行去。
‘匈奴四王将不久前曾有过主动遣使议和之举。’
‘正德虽已严词拒之。’
‘但许雍那厮却极有可能借此暗中勾结匈奴四王将。’
‘假使许雍那厮以储君之名暗中相承于匈奴四王将。’
‘则即可保李光利那厮性命无忧,亦可借刀杀人行那釜底抽薪之举!’
许奕立身于中军大帐一侧所悬偌大漠北舆图前,目光格外冰冷地凝视着漠北舆图一角所绘数个圆圈。
而那绘于漠北舆图一角的数个圆圈则赫然为匈奴四王将以及李光利、夏侯栋等人临时安营扎寨之地。
大半刻钟的时间匆匆而逝。
许奕渐渐自心头万千思绪中回过神来,原本因沉思而略显空洞的目光亦随之不由得再度明亮耀眼。
‘假使许雍果真暗中勾结匈奴四王将,欲对吾行那釜底抽薪之举。’
‘以周匈两国现如今的形势而言。’
‘匈奴四王将断然不会因许雍空口所承而擅改单于王庭所定战略。’
‘故而。’
‘许雍若想驱使匈奴四王将对吾行那釜底抽薪之举,事前则必然将会付出极其沉重的代价。’
‘莫说现如今正德仅仅只是命不久矣。’
‘纵使正德已然驾崩,许雍那厮亦已然顺遂即位。’
‘其亦绝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行那勾结外虏之事!’
‘纵使许雍能够破釜沉舟地暗中满足匈奴四王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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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来一去间,则至少亦需数月之久,乃至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