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奕伸手指了指面的师椅吩咐:“坐。”
方向忠再度郑重行礼谢一声,随即缓缓挪动脚步。
半拉屁股悬空地坐了许奕对面。
“知此番唤所谓何事吗?”许奕平静问,话音带一丝一毫的情绪,俨然如同一冰冷的机器一般。
方向忠未曾思索,直接低头回答:“殿唤属应当与今日黄家镇一事关。”
对也对,对也对。
许奕闻言笑了笑随即说:“面,无需如此。”
话音方落。
方向忠便快速起身,郑重行礼:“属遵令。”
“坐。”许奕微微点头,随即继续说:“再两三日间,陈仓县河便能全部疏通完毕。”
“到了那,本官便会带着一众官吏与读书启程返回长安城。”
许奕顿了顿,并未继续说,反而端起茶盏轻饮了一口茶水。
闻得许奕话语的一瞬间,方向忠便已然明白了许奕唤的目的。
一众官吏,一众官吏,很显然许奕口的一众官吏并包含方向忠。
且河疏通完毕,并代表诸事皆休。
疏通河之后的灾民如何安置?
灾民想那工钱购置田地,又该找谁购置?
黄老爷与刘县令的审问以及处决又该由何执行。
很显然,一次机会,一次掉馅饼的机会。
思及至此,方向忠的呼吸由的急促起。
待许奕继续开口。
方向忠便快速起身,双膝跪地,额头触地无比郑重:“还请殿放心,属宁死负殿所托。”
宁死负,而非誓死负。
许奕闻言嘴角微微扬了一。
随即看向断叩首的方向忠,平静:“起吧。”
候与聪明说话就般省事。
“属遵令!”方向忠答应一声随即缓缓起身,只一次无论如何也会入座了。
许奕开门见山:“临走之,本官会以关赈灾总指挥使的名义任命为陈仓县代县令。”
“待本官启程后,陈仓县以工代赈收尾事宜皆交由处理。”
方向忠急忙拱手行礼:“遵令。”
话音落罢。
方向忠低声询问:“敢问殿,那黄老爷与刘县令当如何处置?”
许奕顿了顿,随即平静:“黄老爷与刘县令罪证确凿,自然以儆效尤的。”
“待诸事皆休后,召集全县百姓,当众审理此桉,一切皆按照周律执行即。”
方向忠闻言急忙再度拱手行礼:“遵令!”
事实,方向忠巴得如此处理。
毕竟,如此一便能以最快的间陈仓县站稳脚跟。
至于县令面的代字,许奕,代字能够掉,何掉,方向忠从都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