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利闻言面色肉眼可见地凝重诸多。
其虽被困鸣狐山,与外界往来极其不便。
但却还是不惜一切代价地与夏侯栋频频书信联系。
也正因此。
夏侯栋部的行程,于李光利而言素来不是什么秘密。
故而,谷占营所禀消息中。
真正令李光利动容的,实际上仅有匈奴营寨兵马调动一事。
“回大将军。”
“夏侯将军所遣军使所言正是如此。”
“因担忧被匈奴斥候发现踪迹,从而误了传递军情。”
“夏侯将军所遣军使并未细观。”
谷占营面色极其凝重地快速回答道。
“夏侯将军所遣军使现于何处。”
李光利闻言不由得眉头一皱,随即沉声追问道。
“小夏侯将军担忧匈奴极有可能趁雨夜袭大营。”
“传递完军情后,小夏侯将军便急匆匆地折返夏侯将军部了。”
谷占营微微一顿,随即再度快速回答道。
“小夏侯将军?”
“哪个小夏侯将军?”
闻听此言李光利眉头不由得皱的更紧。
略作定神后李光利再度开口沉声相询。
“夏侯辛。”
谷占营快速回答道。
‘夏侯辛。’
李光利闻言面色瞬变,低声喃喃一句,随即步履格外沉重地朝着太师椅行去。
若此番传递消息者为旁人。
李光利心中或许会不以为意,甚至于认为那人是在危言耸听。
归根结底。
能够自夜色中单凭远观便推测出敌营动向者。
几乎皆为军中将领,且是军事才能极其突出的将领。
而能够于阴雨夜色中单凭远观便可推测出敌营动向者。
此类人无疑皆是军事才能极其突出的将领中的佼佼者。
这类将领又岂会冒险充当军使传递消息?
其主将爱惜尚来不及。
又岂会放其充当那所谓的军使?
所谓军使,说好听点可称之为军侯,说难听点就是一斥候、探马。
且是危险系数极高的那一类斥候、探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