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羞红了我的脸。
他要吃血。
经血。
他说:要没有结过婚的,净的。
他说:去吧。你小心。
老爷的脸也红了。
血红。
他的小药锅咕咕地冒着热气。
我觉着他在煮自己的痰。
要么,是煮着鼻涕。
他没吃过的东西不多了。
他说:耳朵,当心!
吃到要紧的地方来了。
他在叮嘱自己呢I
当心!
血来’了!
咦!
咦!
我想到了镇子里那些闺女,想到了她们夹着腿走路的样子。
可是不行。老爷让我当心,我必须当心。跟她们开开裤档的玩
笑不难,伸手掏她们的东西就不容易了。我又想到了五铃儿,除
了她我找不着合适的人了。
我说:五铃儿,我跟你借个东西。
她说:你借什么?
我说:你身上的东西。
她说:我身上有什么?针?顶针?
我说:借你两条腿当间的一点儿东西。
她误会了我的意思,阵一口跑了。我这才发现我根本开不
了口。在去古粮仓的路上,我叫住了她。路北边是灌木丛和半
人高的篙草,我让她跟着我来,我想她不来就算,结果她来了。
我说:你借不借?
她说:借。耳朵哥,我随你借什么。
我还是张不了口。
我说:我借你的血带子用用。
她说:你干什么用?
我说:你不用管!
她说:是阴血带子么?
我说:是。
她说:我没有,少奶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