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容易!”林楚凡大包大揽,全然不顾神谕双杰的脸色,“只要杨掌门不藏私,本官定然倾囊传授!”
二人一拍即合,急得杨老头腿伤都不疼了,一瘸一拐冲进溶洞。
许进拄着大刀紧随其后。
洛青禾最先沉不住气,“这么神奇的东西,你真要传给他们?还不如先传给我呢!”
『小凡子有这等好心?难说哦。』
熊宝围着天星打转,仍不耽误它竖起耳朵偷听。
楚凡先看过天心面色,坦然道,“又不是什么隐秘之事,传就传了。你学它作甚?你家子曦也会的。”
洛青禾被一句话哄得晕头转向,抱住子曦不松手。
后者好奇道,“那两个货各怀鬼胎,能安心寻找矿石、玉石么?”
楚凡咧嘴一笑,“溶洞后面是神罚山余脉。凭他一剑斩山的能耐,没什么是找不到的。只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是否关心洞内人的死活了。”
天心莞尔一笑,“说得好像你不关心一样。”
楚凡向后躺倒,跌入熊宝怀里,仰望夜空云月,“我也得关心的过来啊!齐阳秋诡诈难防,此毒非他一人所出,恐怕还有同伙。抓他已然不易,遑论我等自保不失。至于旁者,尽人事,安天命吧。”
红袖馆。
罗绮满头大汗,素手蹁跹,九针不绝如缕。
盏盏一手白光辅助止血,一手绢布吸纳医者额头汗水,一丝不苟。
泠杳以偷师学艺为借口,反复进出数次,没办法,不能耽误馆内营生。
她却以精细疗法不宜打扰为由,谢绝浣风谷二人旁观。
唐小青得师叔授意,只得归入乐师行列。
赵双簧抱着唢呐守在房门之外,如同门神。
期间,楚孑数次疼醒,嘶哑着祈求罗绮帮他解毒。
罗绮深情款款,佯装懵懂,劝勉道,“你放心,太阴灵力虽然难缠,但还不算是毒。我虽不知其正统解法,却已寻得替代之方。你只需忍住疼痛,配合治疗,康复之期指日可待。”
剥皮之余,借血肉分离之音,细若蚊蝇般言道,“你放心,那毒我中过,我家楚凡也中过。在下不才,虽不知其解法,但有一术可以遏制毒发。你应该知道的啊!”
每当此时,盏盏总会不经意间弄出些杂音,使得外间听不清楚。
楚孑如何不知?
他此时经脉被制,气血受阻,灵力不复听用。更兼血肉分离之痛,阴灵入体之痒,红颜渗笑之惧,口齿失灵之急。
他清楚知晓此处形势,难掩激动,致使毒发更甚,气血运行加剧,伤口越疼,继而他越清醒。
若非要为此事下定论,那也许是千刀万剐。
罗绮笑容越甜,下手越快越狠,不知是否故意,总能跳过流血区域,切入痛感密集之处。
盏盏在旁看得面色潮红,两眼放光,不愿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此情此景落入楚孑眼中,无异于被两个罗绮包围。他心里害怕极了,唯恐罗绮不念旧情,趁机痛下杀手,以偿丧子之痛。
那也是我的孩子啊!
楚孑如此想着,终究难忍剧痛而昏迷。
这也许不是他第一次陷入昏迷,但他很快就会苏醒,且会更加清醒,犹如日升月落,昼夜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