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干小四听懂了没有。
男人的思维很直接,干小四只觉得都是些无畏得纠结,「因谁而来又有什么要紧的?斯人已逝,还计较那些前尘往事做什么!」
陆薇在心里翻白眼,这位就是命好,但凡他像先帝一样经历过九子夺嫡的风浪,都不会轻轻松松说出这句话来。
算了,以后等着时间来给他打脸。
是以,陆薇道:「权势也好,地位也罢,但都不能真正控制人心。」
皇帝定定地看着她,「你是这样想得?」
陆薇点点头,「是,但不独我一个人这么想。」
皇帝神色难辨,「朕知道了。」
……
干小四离开了。
陆薇回去向太后复命。
太后拍拍她的手,「辛苦你了。」
陆薇赶紧摇摇头,「我不辛苦。」
有太后撑腰啊,不然她哪敢跟皇帝说些有的没的。
太后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叹道:「我不愿再跟他兜圈子了,他也不必装不知道,大家心知肚明,省得日后再为这样的事折腾。」
翌日是九月初十,这对母子就跟没事人一样,从静宜园出发前往泰陵,在出发前,娴贵妃带着其他嫔妃们,由和亲王护送至静宜园,与皇帝汇合。
四日后就到达了泰陵附近的行宫。
皇太后因悲伤过度身子不适,只能在行宫卧床养病,无法亲自前去祭祀。
那一天,陆薇也待在行宫陪伴太后。
后来听宫人们说起来,皇帝当时可伤心了,像婴儿一样嗷嗷哭个不停。
他远远地一看到碑亭就开始哭,过了隆恩门依然在哭,等到了地宫宝城时,已经哭得快站不住了。
皇上至孝感天动地呀!
拜谒泰陵只用了一日的时间,御驾在行宫歇了一晚上,次日重新启程前往五台山。
临行前,皇帝来给太后请安,眼睛略有些肿,嗓子也有些嘶哑。
太后对老公没感情,却还是心疼儿子的,劝他「节哀,保重自身」。
弘历看着这样的母亲,心里不知是啥滋味,「您也是,保重自身。」
这句话他白叮嘱了,太后比谁都懂得保重自身。
这一趟出巡,从京城出发,接近进入房山县城,之后则是在保定府的地界内行走,保定府真不小啊,加上拜谒泰陵的那一日,足足在保定走了十日,总算是到达忻州。
五台山就位于忻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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