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净利落地离开了,而痛意缓慢生长了七年。
这种疼痛在起初犹如剜心剔骨后,逐渐归于平静。
但它确实存在,并且将一直存在。
门外忽而响起了助理的声音。
「谢总,去酒会的车已经在楼下了。」
谢云暮应了一声,起身穿上了西服外套。
来罗马是为了谢氏制药的生意,这是他进入谢氏的第七年。
从谢敏行助理的助理做起,及至如今,终于能独当一面。
很少有人会再想起他「在外流落」的二十年。
车门缓缓关上,玻璃窗将暮色模糊地隔开,他没去看台伯河上流淌的黄昏。
*
生意谈得很顺利,因此酒会也办得盛大。
谢氏在罗马的合伙人Greco有意展示财富与热情,酒会选在了一座古堡中。
说是古堡,其实是建于上个世纪初的私家豪宅,建筑风格极力追忆十六世纪罗马的辉煌,城堡的名字与合伙人的姓氏相同。
穿过古典而优美的柱廊,灯火摇曳,巨大的穹顶上绘着基督显圣的壁画,圆厅中一片衣香鬓影。
黑色西装的男子很快引起了注意。
东方面孔,眉眼俊秀,且还是Greco家族的贵客。
「暮,我的朋友。」棕发碧眼的青年迎了上来,「你可算来啦。我妹妹念叨你许久了。」
这是Greco家族的继承人Ivan,在这次合作中充当了他母亲的副手,因而结识了谢云暮。
谢云暮自然而然地同他问好,收下了这份热情。
Ivan的妹妹跟在哥哥身后,灰绿色的眼睛看向了这个来自遥远东方的青年,她母亲的生意伙伴兼竞争对手。
Ivan推了推他妹妹,笑得龇牙咧嘴:「嗨,像个义大利人一样,自信地去打招呼。」
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深吸了一口气。
她遵从礼节与谢云暮互换了姓名,而后裙摆一转,居然风风火火地找自己的朋友说话去了。
Ivan耸了耸肩,对自己的妹妹很失望。
亏他还这么卖力介绍。
酒杯相碰,产自托斯卡纳海滨的红酒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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