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呀,你平时在实验室就不能做好看的指甲。」发小把视频打过来,一脸鄙视地出现在镜头里,「现在还不做,什么时候能做?」
程意一贯无法理解发小对指甲和染发的狂热追求。她还敷着面膜,只无奈地说:「我还没回云城呢。而且我爷爷要是见到我身上五颜六色,肯定得拿扫帚抽人了。」
「我知道那个老封建,你也太惨了。不像我,我做绿头发都没人管我的。」发小吹了吹指甲,说,「你爷爷这次八十大寿,邀请了好多人过来,连今年才合作的几家都收到了邀请函。他想趁机搁这儿给你挑老公呢,大小姐。」
程意是家里的独生女,虽然上头有几个堂哥堂姐,但因为是家里最晚出生的,爷爷从小就最上心她,管理也是最严苛的。
特别是后来哥哥姐姐们都去经商了,而程意非要去学环境,不参与家里的生意,爷爷觉得她比那几位同辈要单纯,也就更疼爱一些。
「我知道。」程意捧着脸叹气,「妈妈和我说了。」
「我也会过去,」发小眨了眨眼睛,说,「我冒领了哥哥的邀请函,到时候咱们一起吃饭。什么狗男人姐姐都给你挡住。」
「好。」程意笑起来,「那到时候再见。」
她揭下面膜,简单收拾了一下下午去云城的行李,被陈姨喊下楼吃饭了。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程父终于处理完了所有工作赶回家。司机张叔跟着一起过来,开车送他们去云城。
程父几天没合眼,在回去的路上小憩了片刻,车上没有人说话。
幸好,程意想,睡着了就不能抓着自己问话了。
她坐车看电子产品容易晕车,就一直这么盯着窗外飞速而逝的雪景看,天和山色都是遥远而白茫的。
黑色的林肯跨国城市的交际线,从郊区一路驶进了主城区,又开始往盘山公路上走,最后停在了一栋中式的宅院前。
有阿姨早在门口等候,帮一家人安置行李。
「去见爷爷吧,」程母下了车,给程意理了理领口,说,「他在书房。爷爷早上就打电话给我,想和你说话很久了。」
「好。」程意接了阿姨递过来的热茶,喝了两口,觉得身上暖热了很多。她穿过庭院的长廊,敲门前把明淮序送的粉红色手套摘了下来。
程意敲了三声,听到里面传来苍老而严肃的声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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