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义正迷茫,他蓦然看到一个浑身是血,身穿华夏军装的战士,一边踉踉跄跄奔跑,一边挥手催促马义快走。他手中没枪,只有一把还在滴血的刺刀,他已经筋疲力尽,只是凭借着一股信念在奔跑。
出乎战士意料之处,这里居然出现老乡。身后是穷凶恶极的敌人,身前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年轻战士一咬牙,驻足,转身,面对敌人,伸手取下最后一颗步兵手雷,一手紧握刺刀。
他是军人,是国之卫士,是人民的守护神,关键时刻,自己的血肉之躯,将是守护祖国与人民的钢铁长城!
“队长,对不起了,我不能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了,我不能看着邺南猴子屠杀我们的乡亲啊,战友们,我先走一步了。”战士心里默念着,正想转身再催老乡快走,不料马义已经来到他身边,而且二话不说,一把抢过他的手雷,然后将他塞进草丛里。
“哎,老乡,你不能缴我的手雷,我是军人。”战士大急。
“我知道。咱们军人可以保护老百姓,咱老百姓也能保护军人,你别紧张,等着看好戏吧。”马义把玩着手雷,却不知道怎么用。
不一会儿,森林里先后钻出三个全副武装的敌军,其中两个又黑又矮,一看就知道是邺南猴子兵,最后一个高大威猛,眼蓝鼻子高,居然是欧美人种。
华夏战士从草丛里再站起来。
“难道这森林不是我们华夏的地盘么?”马义有些疑惑,他不是本地人,又在原始森林转悠了半个月,他搞不清楚自己的方位。
战士肯定地点点头,他手上没枪,只有一把刺刀,唯一一颗手雷在马义手里,面对装备精良的邺南和米国特种部队,他感到力不从心,但是在气势上绝对不能输于敌人。
他强忍着伤痛,挺直身体,手握刺刀,怒视敌人,随时准备拼死一搏。
“那他们就是在侵略我们国家?”马义再问。
“是的!”战士咬牙切齿。
“你是什么人,快滚!”一个邺南猴子兵操着半生不熟的华夏语冲马义喊话。
“我是华夏人。这里是华夏的地盘,该滚的是你们!”马义嘴里叼着一支牙签,义正辞严反驳。
“这里没你的事,快滚!”另一个邺南猴子兵端着枪指着马义,让他马上滚蛋,跟在后面的米国佬却叽哩呱啦地冲邺南猴兵乱吼一气,马义听不懂,华夏战士能听懂,他立即将马义拉到身后,说道:
“老乡你快跑,他们要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麻逼造的,听起来怎么象地下世界的作派?这是堂堂职业军人该干的事?
这仨王八仗着枪多人多,侵犯我华夏领土,追杀我华夏军人,马义已经很不爽,没想到这个米国佬因为害怕自己泄露他们入侵我国的事实,更要杀人灭口,心肠也忒他妈狠毒了吧?
马义火大了,这些日子不停地被人追杀,自己都快成被杀专业户了。他是一忍再忍,谁料连番鬼佬都想要自己的命!我拷,难道老子的命就那么不值钱?谁想要就能要的么?
老虎不发威,谁都敢把老虎当病猫啊!
马义越想火气越大,杀机也越重,站在旁边的战士感应到了马义身上的杀气,他比马义高大,他正低头迷惑地看着马义,似乎看不懂马义是什么人。
“如果我杀了他们,算不算犯法?”马义很认真地咨询战士,战士摇摇头,说道:
“不仅不犯法,还要立功!”
“好咧!”
战士刚听到一个“好”字,就觉眼前人影一闪,马义已经冲了出去,跟着他一起出去的还有他嘴里的牙签。战士肉眼看不到,它比马义还快。
“咻……”
用枪指着马义的邺南猴兵手腕一麻,手中的枪就落了地,不等他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头顶上寒光一闪,马义手中的药锄夹裹着凌利的劲风,从他的天灵盖锄下,马义再一扒拉,他半面脑袋瞬间被锄掉,红的白的喷了一地,也溅了马义满头满脸,那玩艺又稠、又腥、又暖,感觉怪怪的。
“卡嗒”
马义听到了拉枪栓的声音,他迅速旋转重心,再一抡手,手中的药锄呼啸着锄向另一个邺南猴兵,邺南猴兵见势不妙,本能地往后仰,以期避过马义的攻击,可是凭他那几下子哪能逃脱马义的凌利攻势,他刚刚一仰头,药锄已到,一锄下去,锄尖从他的鼻尖切入,削掉整个下巴,直插咽喉。
邺南猴兵应声而倒,血水从喉咙的豁口涌出,瞬间他就成了一个血葫芦,挣扎了几下就死翘翘了。
刚刚还想杀马义灭口的米国佬彻底懵了。他是个职业军人,身经百战,在非洲丛林剿过**武装;在中东沙漠杀过宗教极端分子,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妖孽的杀人方式。
他嘴里哆哆嗦嗦地念叨着,忽然将枪一丢,转身就逃,马义看都不看,随手一甩,手中的药锄就象长了眼睛呼啸而去,“扑”地一声,药锄稳稳当当地锄进米国佬后心。
一缕冤魂从此流落异国他乡。
我们在此祈祷他们万能的上帝能跨越千山万水,将他的灵魂带回他们的家乡吧。
危险已经解除,战士精神顿时松懈,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马义眼明手快,伸手扶住他。
“老乡你好!我叫解军山,非常感谢你救了我一命。”解军山裂嘴一笑,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痛得他直吸冷气。马义扶他坐在地上。
“我叫马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