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马义从梦中醒来,睁眼一看,米莉莉的床上是空的,她已经起床了,空气中还隐隐有烤肉的味道。
走出窝棚,他看到米莉莉正围着火堆做烧烤。
“嗨,大懒虫,终于睡醒了,快去洗脸漱口,兔子马上就烤好了。”米莉莉抬头看到马义,立即鹊跃,宛如第一次下厨的新娘子,有些羞涩又不失骄傲与体贴。
架子上,兔子滋滋地冒着油烟,香味扑鼻,马义深吸一口气,由衷地赞道:
“莉莉,你真厉害,大清早你从哪里弄来的兔子?”
“我哪里厉害,只是运气好罢了,刚起床就看到门口蹲着一只兔子,它还象你一样笨,看到生人都不会跑,抓它我不会吹灰之力。”
马义又无语了,大清早的,她不是在骂自己笨吗?
米莉莉看到马义突然沉默了,她恍然明白自己的比喻貌似有失恰当,用词也欠缺考虑。
“呃,那个……马义……只是个比喻……而已,别介意哈?”她解释。
好吧,我相信你只是用我来比喻兔子的笨,没打算将我当兔子烤了。马义大度一笑,来到湖边给自己打扫卫生。没有牙膏和毛巾,只有清水漱口,以手掬水洗脸,马义刚洗完,米莉莉似乎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立即拿着一串黑糊糊的东西来到马义身边,送到他手上。
“这是啥玩艺?”
因为它被烤糊了,所以马义仔细研究半天,也没研究明白它啥东东,只见它筷子粗细,三、四公分长,一端呈尖锥状,另一端挂着两颗花生米大小的圆球,放在鼻尖一闻,一股焦糊味伴着一股呛鼻的尿骚味直冲脑门。
马义顿时明白它是什么了。
米莉莉握着他的手,教他将它往自己嘴里送,还一脸关切加鼓励。
“快吃,它是兔子身上的宝贝,大补特补,我特地为你准备的。”
马义满脑门官司,“姐,你怎么会想到让我吃兔鞭?”
米莉莉脸一红,羞答答地说:“你不是那个不行吗?我才特意为你准备的,这叫以形补形,民间偏方,超级灵验。为了保证药效,我还特意没洗干净,保持原汁原味。”
马义的胃顿时一阵翻江倒海。
如果这东东清洗干净了,马义也许会将就着吃了,不管它是否能以形补形,至少米莉莉的心意在里边,可是她竟然连洗都不洗,简直是强迫他吃兔子的便溺,别说它不是仙丹,吃了也不让能让他长生不老,小鸟哥金枪不倒,就算它真有这些神奇的功效,他也难以下咽。
“姐,咱可以不吃啵?”马义愁眉苦脸。
“听话,别闹,乖乖吃吧,我也是为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米莉莉俏脸含羞,还闪耀着母性的光辉。
“味道好重,我怎么吃嘛?”马义仍然摇头。
“良药苦口利于病,忍一忍就吃完了,吃完了你的病就好了。”米莉莉耐心地开导。
“姐,我真没病!”马义强调。
“别闹,有病就要治,我们不能讳疾忌医。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别人,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你有病。”米莉莉的脸虽然已经红透,但是她仍然一脸严肃,仿佛第一天上岗,就遇上男病人来求诊生殖疾病的女医生。
“我真没病,我骗你是小狗!”马义急道。兔鞭浓重的骚味光是熏,都熏得他反胃,如果硬让他吃下去,还不得吐死。
米莉莉也急眼了。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马义现在不是普通人,而是自己选定的男人,他的身体健康与否,直接关系到自己人生的“性”福,他讳疾忌医,推三阻四,她就不耐烦了。
“马义,你已经不是在为你一个人而活着,你的痛苦也是我的痛苦,所以请你配合,治不好,咱们认命,有病不治,姐我很生气,后果会很严重。”
她一字一顿,气场十足。
马义呆立当场。
米莉莉这一番慷慨陈词,哪是在劝他有病就治,简直是一篇简短直接的逼亲声明,王道霸气,不容你有任何拒绝。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后悔自己关键时刻立场不够坚定,思想不够健康,占了她一点小便宜。
现在好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反正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可买,有米莉莉拖后腿,他移民天银大陆的伟大计划算是泡汤了。
兔鞭是坚绝不能吃的,但是也不能让米莉莉对自己有误会,女汉子的性格彪悍,惹怒了她后果确实会相当严重,她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
“莉莉,我先把昨晚的故事讲完,再吃好不好?”
马义扶着米莉莉的香肩,软语商量,一双帅气的眼睛里满是祈求,米莉莉心里非常受用,脾气也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