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嬴政侧身配合。
“人家有许多字不会写。”
嬴政:“……”
牵银觉得她?有学识,她?才不想在她?跟前丢脸,所以装做明日再写。
这煞有其事的……
她?小小声说话气音很重,他耳廓被弄的发痒。
嬴政轻敲她?的额头,“表兄帮你写,走?。”
回到踏雪轩,般般将自己写了一点点的简牍取出来给他看。
嬴政读了两句,顿住,抬手支起脸庞。
般般疑心他是笑话她?,探头检查他的表情。
他抚摸着?简牍,感知到简牍的凹凸不平,觉得表妹简直浑身使不完的牛劲儿?,都可?以当木工去刨木头了。
“你先写,有何处不妥,我替你润色。”
这话说的委婉,不过般般听懂了,她?赶紧坐过去,“好?诶。”
岁月倏然静谧下来,棂窗外的竹林迎风摇摆,凉风簌簌,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稚□□声的磕磕绊绊,读到忘记怎么写的,她?便歪头请示表兄。
他会接过毛笔在相应位置写下那个字。
牵银想的不错,般般的确是个话多的人,写完的信能卷成粗粗的一卷,缠绕固定,装进套中系好?。
“可?惜当日走?得太急,我的日日春还留在邯郸,连花种都没带。不晓得它过得如何?有没有人按时浇水……我也想从云了。”
还有——
嬴政接话,“算一算日子,舅母的肚子也有八个月了,快要临产。”
般般说不出的郁闷,她?仍旧很介意阿母又要生别的小孩,不说是因为事实如此改变不了了,况且阿父阿母仍然爱她?,并非移情了。
俗称,没招了,只好?接受。
嬴政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般般稍惊,下意识为了维持平衡搂住他的脖颈,“表兄?”
近两年?以来,两人都没有再这样亲昵过,再怎么腻歪至多是抱一抱,互相依偎。
他小时候抱她?多些,现如今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