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棉棉撂了一句:“你那东西我瞧不上。”
基地附近就有沙枣树,结的沙枣跟羊粪蛋蛋一样小,又酸又涩。
姜霞捡了一早晨的枣,见陈棉棉非但不要还嫌弃,气的直冒火:“瞧不上我捡的,你捡点好的来我瞧瞧。”
又叹息:“她成份多好啊,非要搞投机倒把。”
陈棉棉人已经在隔壁农场了,在喊:“姜德,不忙的话跟我出去一趟。”
解放到今不过十六年,基地高学历的骨干们当时还在读书。
战争年代谁家的孩子还能读得起书,当然是资本家和地主,所以大家都不清白。
大家也都很烦姜霞的,黄琳就说:“乡宁,还想给人当婆婆呢,哼!”
姜霞想当陈棉棉的精神婆婆,可惜人家不尿她。
听到轰隆隆一阵摩托声响,姜霞追进农场,大喊:“小陈,你不能再乱跑啦。”
昨晚赵凌成专门找到她,推心置腹,要她帮忙照顾陈棉棉。
姜霞也因为陈棉棉帮过她,已经尽弃前嫌了。
但对方眼不丁的就跑了,她能咋办?
……
一个小时后,萝卜湾,农场的军人们骑着摩托目瞪口呆:“好大的沙枣!”
姜德连滚带爬下了沙山,跪地举双手:“好大,好多!”
沙枣树戈壁滩上多得是,但要没有水源,枣儿就只有羊粪蛋大,还又酸又涩。
萝卜湾是沙漠绿洲,因为水足,沙枣有鹌鹑蛋大。
姜德直接从腋下把陈棉棉抱下摩托,感叹说:“嫂子,这也太美了。”
四周全是黄沙山,中间却有一块家属区大小的清澈水源,水源四周是沙枣树。
枣树枝头开着细密的小白花,但也缀着金黄色怒圆的大沙枣。
草地上,水里,也全飘浮着已经腐烂的沙枣。
军人们带了编织袋来的,人糙,他们上手就要薅枣。
陈棉棉忙说:“轻点,打掉了花今年树就不结果子了,那明年吃……”吃个屁啊。
有个军人迫不及待咬开一颗,舔了舔雪白的沙瓤:“甜的呢!”